“姜莲居然说阿松一早去公社买盐巴和酱油,然后看到陆震和人在招待所鬼混,惹得姜悦哭哭啼啼来问我。”
“啥??”刘三喜一脸难以置信,“这是要陷害咱家还是咋地?”
钱喜娣道:“可不?我寻思着姜莲就是因为自家男人成了那样,心里不痛快,想要挑拨妹子和妹夫的关系,要不是我及时路过,也不知道咱家暗地里被她当枪使。”
“听姜悦说啊,姜莲当时居然还想拉着她去公社上捉奸,分明咱们大队的喇叭播了这么久,一直强调不建议去不建议去,那姜莲还要拉着姜悦去,这都不知道安的啥心。”
“刚巧今天发生了滑坡,要是姜悦赶巧遇上,那不就是……那黑锅肯定得扣在咱们头上啊!”
钱喜娣越说越后怕,总觉得这背后藏了一个很可怕的阴谋。
刘三喜听罢,当即就气不过,“我看就是刘珍妹那个臭婆娘的主意。”
她和刘珍妹,都是从刘家大队嫁过来的。
早些年是有些龃龉的,当初她听到刘珍妹背后编排自己,气不过,就跟刘珍妹打了一架,后来刘珍妹家的羊吃了自己地里的菜,又吵得轰轰烈烈……
自此之后,她和刘珍妹就井水不犯河水。
前阵子刘珍妹婆媳思想觉悟问题,又被自家男人抓去当了典型。
刘三喜觉得,刘珍妹肯定是让自己的儿媳报复自己家呢!
越想越气,她狠狠一拍桌子,“我找她刘珍妹去!”
刘珍妹在家喂鸡呢,心里记挂着医院里的儿子,可恨儿媳姜莲在医院老是惹儿子生气,最近躲娘家去,今天又回来躲房间。
她是一边喂鸡一边骂。
刚从外头回来的大儿媳秦氏脸上笑微微。
姜莲现在在家的日子可不好过,相反地,自己的地位水涨船高。
秦氏正准备跟婆婆说外头山体滑坡的事情,刘三喜突然冲到了家里来,二话不说就揪着刘珍妹的头发一顿撕扯。
秦氏都呆了。
怎么回事?
只听刘三喜骂骂咧咧,“好你个臭婆娘,故意让你儿媳在背后编排我儿子,诬陷我儿子,要是陆震他媳妇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不是也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们一家子头上……”
被薅了一把头发的刘珍妹:“……”
在这001秒的瞬间,她想到,难道这就是以前老人们常说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秦氏和屋里头的孙老爹赶忙来拉架,把两边人拉开。
秦氏道:“刘婶刘婶,我娘今天都在家,啥事惹了你,你倒是说清楚啊!”
反应过来的刘珍妹也是骂骂咧咧,口水四溅,“刘三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儿子儿子这样,儿媳儿媳这样,你还无缘无故寻我的晦气,你说,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刘珍妹就算撞死在大队部门口,也要讨个说法!”
刘三喜怒不可遏:“你还委屈上了是不,今早你那个儿媳暗地里编排我儿子,诬赖我儿子,我不找你找谁?”
刘珍妹狐疑地看向大儿媳秦氏。
秦氏慌忙摇头道:“没啊,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我今早就在井边洗了一个早上的衣服了,没说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