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红着脸咬着唇,没说话。
但其实,她是很想的。
刚怀孕那会儿,那股冲动特别强烈,经常在他身上蹭,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一直特别克制,宁愿洗冷水澡也不碰她。
分别了一个多月,她又特别想他。
但搂搂抱抱的,遭罪的也是自己,所以平时她都会稍微跟他保持点距离。
今天梁医生的确是说夫妻在孕中期可以适当有点夫妻生活的,对宝宝也有好处,她觉得自己知道的晚了。
然后就挺委屈的。
居然怀了第二胎才知道。
遭罪啊!
陆震去把洗脚水倒了,洗了个手,把大门关好,回到西屋里,再仔细把房门关好,然后才小心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
她在他怀里,轻轻捶了他两下,陆震搂着她傻笑了两声,然后就开始……
过程很小心,这还是陆震第一次在姜悦怀孕的时候做这事儿。
事后,他亲了亲姜悦潮湿的额头,去弄了一盆温水给媳妇儿擦洗擦洗,梁冰月说了,一定要注意卫生,要不然会感染。
然而擦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媳妇儿实在是太美味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有多饥饿,就像荒漠上的野狼,不知疲倦地奔跑,终于尝到了美味的猎物,那饥肠辘辘的感觉才被充分释放。
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一周只能一两次。
多了不行。
屋里就点了一盏豆亮的桐油灯,微弱发着橘色的灯光下,他看着姜悦朦胧秀美的五官,满眼深情,“悦悦,你好美。”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姜悦一下子精神了,“真的吗?”
她觉得自从怀孕后都变丑了。
没什么精神,人也看着憔悴。
“当然是真的,我媳妇儿天下第一美。”
此刻的姜悦心情非常愉悦,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唇。
两人又亲了一会儿,陆震这才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搂着她睡。
他接下去的计划是在家一边等刘教导员的消息,一边把这茅草屋修缮修缮,再给媳妇儿弄间洗澡的地方,鸡鸭的窝也得捣鼓出来。
不管现在处境怎么难,该过的日子还是得好好过。
第二天,陆震一大早就把一家子衣服洗了,然后神清气爽地出门了,带上大队里几个要好的兄弟,去了一趟天坑大队。
郝家人敢欺负到他头上,他就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好兄弟李保国也表示,“不能让天坑大队的人觉得我们福山大队的人好欺负。”
于是陆震就带着五大三粗的兄弟冲到郝丽菊的娘家,对着郝家一顿乱砸,后来还惊动了天坑大队的大队长,经过了解,确实是郝家人做事不地道。
郝家人自此在大队里没脸,成了大队茶余饭后的笑柄。
陆震和孩子们外出后,姜悦在家把一家人的衣服晾了之后,就给陆震和两个孩子补衣服。
陆震在外那么久,衣服裤子都破了不少。
而两个孩子成天在外面不是捡柴禾就是捡鸟蛋,还得赶着鸭子出门散散步,更要挖蚯蚓抓蝌蚪给家里的鸡鸭吃,所以衣服也破得特别快。
大队年底会发放每人四尺布做衣裳,不过陆震这次也从工地带回了很多布票,倒是可以给两个孩子做几身衣服。
“大军他娘,你在家吗……”外头有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姜悦放下手里的衣服迎了出去,“傅奶奶……”
傅奶奶笑盈盈道:
“昨天我家义洲去山里,刚巧碰到野蜂巢,弄了些蜂蜜,就给你送了些过来,还有一些笋干。”
说着就掀开笼布,从菜篮子里拿出一罐罐头玻璃瓶装的蜂蜜和一捆晒干的笋干。
姜悦想要推辞,农村里能弄到蜂蜜吃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傅奶奶说:“拿着吧,你男人以前也没少帮衬我家,你家出了这些糟心事,我都能没能帮上什么忙。”
能听得出傅奶奶心里的歉疚。
不过她一个老人,又哪里能管得了别人家的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