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看着叶凡湿漉漉的脑袋，伸手想要把他沾在额头上了刘海撇开。
叶凡看到那只带着发丘指的手正在接近着自己的额头，忽然想到了赫连靖之前在自己的脑门上弹得那一下。
他刚才刚沉进水里的那一刻，已经通过了郁垒之力跟神荼之力之间的联系察觉到了张启灵的一丝负面情绪。
能让小哥有负面情绪，那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啊！
叶凡看到那只手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时候，心脏顿时一沉。
心道，黑眼镜的脑瓜崩他还勉强能接受，但是这可是发丘指啊！
能硬生生地把砖头从严丝合缝的墙体立面直接拔出来的发丘指啊！能直接倒拔垂杨柳的发丘指啊！
这要是弹在自己的脑门上，那还不是直接能让他变成脑袋上顶个大寿桃的老寿星？
于是，就在张启灵的手指即将碰到叶凡的额头的前一刻，叶凡的脑海里面自动播放了：
“潘周聃29岁硕士毕业于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
一个灵活地扭脖子走位，躲开了张启灵的手。
他这一躲，水珠再次被甩起来，落在了身边赫连靖和张启灵的脸上。
张启灵的眼神变了变。
叶凡那一躲错过了张启灵的眼神变化的精彩瞬间，但是这个变化却被赫连靖看在了眼里。
在赫连靖看来，这个眼神可以说是非常神奇了。
前调是有一丝的受伤，随即一闪而过的竟然还带了一丝好像是时控之前的侵略性。
而这短暂的锋利的瞬间之后就是一丝忍耐，似乎是一种相当克制的情绪。
这几种情绪，在之前，赫连靖想都不会把它们和张启灵联系在一起的。
这些情绪跟张启灵之间的关系，还是那句话，就像是鱼和自行车一般。
除非见鬼，否则两者之间绝对是两条笔直笔直的平行线。
就算他真的有这些情绪，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能让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察觉到了的程度。
那就很能说明，这些情绪已经在他的心里面积攒到了什么程度了。
赫连靖在心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呵呵，哑巴张你也有今天啊。”
不就是被小叶子躲了一下吗？看把你愁的。
想着，赫连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叶凡的后脑勺。
然而，叶凡的警觉性让他瞬间感受到了脑袋后面空气的流动，这种从背后而来的危机感让叶凡的脑海里再次自动播放了潘周聃的bgm。
再一次，叶凡躲开了赫连靖。
赫连靖的手也在半空中一僵，五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此时没有一根是不伤心的。
已经全然忘记了前一刻自己是怎么嘲笑
叶凡看了看这两个人。
心说自己下去的时候，这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故事还是事故？
怎么情绪看起来都听低落的？
而且一个两个的，还总企图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这是对出水帅哥，湿淋淋的好男人的嫉妒吗？
叶凡摸了摸脑袋，实在是想不通两个人情绪变化的原因。
他只好率先开口，打破此时的安静：
“不要再从水里泡着了，我们也赶紧出去吧？”
随后，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将手里的惊蛰递给了张启灵，说道：
“忘了把惊蛰给你了小哥。”
张启灵的神情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但是叶凡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情绪当中的丝丝缕缕的惆怅。
张启灵将惊蛰接到自己手里，握了一下惊蛰的刀身便恢复成了属于他的蓝紫色，点了点头：
“叶凡，以后不要一个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