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被谢钰衡在海棠春门口逮个正着,桑柔已经半个多月没看到他了。
既然人家不在意自己,那桑柔绝不会像原主那样上赶着送这送那,所以两个人算是陷入了所谓的冷战。
要说原主没出事之前过的小日子那是悠闲,家里的祖母住庵里,父亲常年在外,哥哥每天忙得不见人影,眼中钉妹妹也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原主平日里除了为讨好谢钰衡硬着头皮学了几天的琴棋书画外,就是往他的府上各种碰瓷。反正在桑柔看来,那就是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桑柔在这段时间里既没出现在谢钰衡的府邸,也没出现在上京贵女的交际圈里。她一直都在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当她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找出修仙界的基本吐纳功法时,小叽惊愕地叫了起来,【主人!您怎么还要修炼?】而且还是用不属于这个小世界的功法!
桑柔淡定地打着坐,【我这不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么?你那个商城靠不上,难道还不准我用自己的东西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叽很怂,它抱着肉乎乎的自己,刚刚那一刻它感觉到主人的怒气值往上飞涨。
【我看隔壁的女性任务者就只是勾搭男主男配或者反派,抱着他们大腿就把任务轻轻松松给过了呀。】怎么到您这还得自己修炼这么麻烦啊。
【你是不是想说,让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桑柔挑眉,又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危险笑容。
小叽不敢吭声,虽然它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它的前主人就是这样做的。
【你还记得当初你的前主人是怎么被我弄死的吗?】
小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它印象太深刻了,那个时候的桑柔简直就是个浴血修罗,把它的前主人浑身骨头都碾碎,像丢一块破布一样把她丢下青恒山醉仙峰的悬崖。
要不是她花光所有的积分启动自毁机制想和桑柔同归于尽,亲亲主人也不会肉身受损。
桑柔停顿片刻又森冷地说道,【以为用点小手段,投其所好,就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哄得团团转?呵,哪天被反噬了都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搭理小叽,只是自己调整好情绪,继续修炼。不是她迁怒小叽,只是再过几天就是清明了,她给自己安排的大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在此之前,她还得给自己多准备一些筹码。
她在府里闭关十来天,出关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吴士远递消息。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打算出门逛一逛,结果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个小姑娘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抱着她喊救命。
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遇上碰瓷的。还好一旁的彩蝶认出了小姑娘是赵家慈幼堂的孤女,桑柔这才搞清楚小姑娘是为什么喊救命。
“你哥哥被人打了?”桑柔边跟着叫阿宝的小姑娘,一边询问她发生的事情。
阿宝只有五六岁,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门牙还掉了一个,讲话有点漏风,“哥哥没有……没有偷东西,他们不信,抓了哥哥不肯放。”
没一会儿,她们就到了阿宝说的那个摊位前。路人站了一圈,在围观几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群殴一个少年。
少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嘴角还流了血,浑身被踩的脏兮兮,看来被打的不轻。
可就是这样,他也一声不吭,只是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盯着那几个青年,像个狼崽子一样。
“住手!”桑柔大喊一声,几个人被她这一嗓子给震慑住了,纷纷停手。阿宝一个箭步飞奔到少年的身边,边哭边用她的衣袖给少年擦去脸上的血迹。
“哟,这不是昭阳郡主嘛,怎么?郡主不跟在六皇子背后献殷勤,跑到这来救个小偷?”为首的青年长得一脸痞样,挑衅地看着桑柔。
桑柔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上前准备扶起地上的少年。
谁料对方被她的举动激怒,踢开阿宝,直接一脚踩在少年的头上,还用力碾了几下。
少年的脸被地上的沙砾磨破,斑斑血迹,看起来格外吓人。
他看到阿宝受伤,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起身,可是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试了几次都被狠狠踩下。
桑柔让彩蝶扶起阿宝,她则站在那群人的前面,“你说我赵家的人偷了你的东西?”
桑柔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青年,只有小叽知道主人的愤怒值已经max了,对面的几个混蛋肯定非死即伤。
“他是赵家的人?”为首的青年眉头皱起,脚上的力气也泄了大半。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小子就算是赵家的,也不过就是个下人,瞬间又有恃无恐起来。
“哟,你们赵家的人,手脚这么不干净啊?”他嘚瑟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嘲讽道,“看来赵家家风也不怎么样啊!”
他的同伴都哄笑起来,对着桑柔指指点点,“可不是嘛,看郡主平日的言行就可见一斑。”
桑柔对青年温柔一笑,然后迅速地抡起胳膊给他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只见那个青年整个人往边上一偏,差点没站住。
他的脚下一松,少年立刻一个猛地起身,连滚带爬地朝自己妹妹那边挪去。
接着桑柔上前一步抓住青年的衣领,凶狠说道,“当街侮辱赵家,辱骂郡主,看来你爹一定是个很大的官啊,国公府都不放在眼里!改日我得带着哥哥去府上拜访一下啊。”
她说完之后一把把他推开,完全不理会对方阴鸷的表情,转过头对着围观群众说道,“有谁能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手里的这张一百两的银票就归他了。”
桑柔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在手中扬了扬。
一百两对富家子弟不算什么,对普通老百姓却是很有吸引力。
这时,边上卖包子的老板娘开腔道,“我刚刚看到这位小兄弟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位公子,然后他们就把小兄弟拦住了,说他偷了那位公子的玉佩。”
旁边的壮汉应该是老板娘的老公,还拦着她不让说。她嫌弃地一把推开,抹了抹脸说,“郡主,昭阳郡主,我见过这个小兄弟很多次了,他们兄妹常常来我这个摊上买包子,人很老实本分,我看着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
对方一群人看有人帮腔就不乐意了,站在为首青年旁边的一个方脸男子带着威胁地语气对着卖包子的夫妇说道,“程公子难道会诬赖一个下人吗?他要不是小偷,他干嘛撞人?”
桑柔扫了一眼对面几个人,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呵,程公子是吧。”在小本本里面记下来,小叽刚刚已经告诉她这人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了。
她朝着方脸男抬了抬下巴,“还有你啊,脑子不聪明就别出来说话,丢人现眼的。撞人就是小偷了?那你长这么大没撞过人?我方才走得急,还不小心撞了一位大婶,你要不要去问问她,她身上少了什么?是不是被我偷了?再说了,这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们有从他身上搜出来你们所说的那块玉佩吗?抓贼拿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