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没这个长生锁,就被那个小老头偷袭成功了!”田瑶抽回锁放回领子里。
“那你给我说说当时的场景呗,”覃遊拉了个椅子在田瑶面前坐下“那个人是怎么偷袭你的?”
“嗯,好。”田瑶把水杯放下,开始说:
当天晚上我是需要加班的,因为手头的案子的资料还没有处理完,而明天就要开庭了,所以我就一直上班上到大概十点左右,然后我出门就看见龙戊予了。他真的是,哎,我都无语了,就他在跟我说话的前一秒还在跟其他的妹子发语音,然后转头就约我去喝酒,我拒绝了嘛,然后他就一直说一起去吃宵夜啥的,就一直在纠缠我。
对啊,但也不能不理他,他爸是庭长嘛,算是顶头上司了,就没办法,而且我刚到法院的时候他就撩我,然后我就有点心动了,然后他就开始拉扯我。后面听其他的同事也说这个人不行,到处拈花惹草,就是个海王,跟他爸完全不一样。
所以才说不想理他啊,但他又一直缠着,就也只能尽快往家走,然后我家门口不是有比较长的一条路没有路灯嘛,两边又都是大片的绿化,就是我走到这儿了他还是一直在缠着跟我说,然后就想伸手拉我。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就是一下,我眼前就“哗”地闪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他倒在地上了,然后面前就站着那个小老头。
我估计那个小老头是躲在旁边的草里吧,然后再突然窜出来。
我没法察觉啊,我又不是你,我哪有那么强的的感应力嘛,再加上还要应付龙戊予,怎么及时反应嘛。
然后我跟你说嘛,他就是拿着一个手机大小的方块,像块砖一样的,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后面他见第一次偷袭我没成功,有点儿吃惊,然后又来了一次,然后我才注意到的。
对啊,就是那么粗暴,直接就拿着砖拍,然后我又没反应过来,又是长生锁挡住的。
然后他就很惊奇的样子,然后就说我是什么修行者,我的灵比被玷污的正灵好很多,然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是修士,摆架势跟他对峙,当时我还想着能不能再救一手龙戊予,不管他再怎么,毕竟也是一条命啊。
然后正式交手了我才知道这老头是真的厉害,我感觉跟你差不多强,而且用的法术也像,都是召唤些灵物一样的东西,但是不同的是他召唤的东西好像是鬼怪一类的,煞气和鬼气真的很足,我刚见他召唤出来的时候,心里都是狠狠揪了一下。
带了啊,但是是上班啊,那么多人呢,哪能带那么多嘛,万一没注意没控制住那不就完了,所以我就只带了两盒,但确实是够用了,一直到警察来那个老头跑路了还剩的有半盒。
哎呀,我知道,我继续给你说嘛。
他当时是先手,然后长生锁在挡住的同时我直接就打开盖子了,运了两粒朝那个老头送去,我当时也没打算下死手,瞄准的是他的肩膀和膝盖,想着让他失去行动力了以后运去医院,把那两块肉挖了就没事了,但这老头厉害,直接就放出一只黑灰色的小鬼把那两粒蛊毒吞了,然后说我是什么,玩蛊的,我没太听清楚。
然后我也不管了,直接就把一整瓶的蛊全部倒了出来,让她们附在手上,又悄悄含了半瓶在嘴里,直接就朝他扑过去了。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突然了,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被我一把抓住了腕子,你也知道嘛,蛊毒那东西,一般只要是接触上就别跑了,但那老头的腕子上不知道缠着一圈什么东西,直接就挡住了,整个手上的蛊毒都吸附上了,却就是没有渗进去,奇怪得很。
什么叫我学艺不精啊!那老头怪又怪得很,巫不巫道不道的,也不是和尚,第一次交手我哪儿知道他会什么啊!真的是!
反正就他当时也反应过来了嘛,也是没有直接还击,而是向后跳开躲避,然后接下来我就没碰着过他一次,他一直都是在远程poke,但是我不行啊,然后我就一直尽量靠近他,然后就一直拉扯。最后拉扯到了是一个极限距离呼的,我敢说这是我呼的最远的一次。
结果就是他直接掏出来了一把红色的扇子一扇,我的蛊雾直接没了,就感觉像是直接被那个扇子吃掉了一样。
然后我再准备动手的时候,警察就来了,那个老头也跑了。
不过我之前那一手蛊毒还缠着他呢,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清理掉,嘿嘿。
覃遊听完田瑶的描述,思索了片刻,立即发了一条信息给雷御,然后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哎!你干嘛去啊!”田瑶立刻放下水杯,跳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覃遊的脖子,“陪我!不准走!”
“哎呀!别闹!”覃遊稳住身子,顺带拨开田瑶的手,刚转身想说什么,田瑶又一次跳起搂住覃遊的脖子,这次腿也环上覃遊的腰,像只树懒似的挂在覃遊身上。
“不管!”田瑶瞪了覃遊一眼,然后直接把脸埋进覃遊胸脯里,“陪我!”
“你这家伙……”
“这个东西……”山背的手指不断扭动着,“怎么那么难缠?!”
蛊毒在山背的手腕和小臂上不断地来回蠕动着,像是一条条互相交错的毛细血管——山背用法术将他们限制在这么一小块区域已经很吃力了,就更别说拔除它们了。
“乌骨扇也处理不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山背的眉毛紧拧着,“先压住吧,想到办法了再说……”
山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两只小鬼飞下来落在他的手掌上。很显然,它们带回来这次的目标。
“王主任,我……”
“嗯?怎么了?”
此时是晚上十点半,晚自习下课了,学生们都回到了宿舍,只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高中男生腼腆地站在一个四五十岁女人的办公桌前。这间偌大的办公室里,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