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韫姐,怎么样?”雷御和萧韫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
“还是我来办,”萧韫揉了揉脖子,“还是缺人手。”
“张道友发消息说他已经取完宝物了,现在正在回湘临的路上了。”
“嗯,他也给我发消息了,”萧韫听到这儿拿出手机,“我也看下票,我们也尽快赶过去。”“嗯!明……嗯?不好意思韫姐。”
雷御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向萧韫挥了挥手。
“喂!丝夫,啥子事?”(喂!师父,什么事?)
“安,我四到白京安,啥子吩扶?”(对,我是在北京,有什么吩咐?)
“啥子安?洞……月……苗?到哪儿安?”(什么?东……岳……庙?在哪里啊?)
“张丝白?额……好……好……好,要得,到了直接说嗦?”(张师伯?额……好……好……好,可以,到了是直接说吗?)
“好,要得,我晓得咯。”(好,可以,我知道了。)
“撒子安?按情?按情现在要保密得嘛。“(什么?案情?案情现在需要保密啊。)
“不似不似,哎呀丝夫,你等我回山头嘛。”(不是不是,哎呀师父,你等我回去山上嘛。)”
“扶在的萧警官在旁边的吗,不好说得。”(负责的萧警官在旁边,不太方便说。)
“好嘛好嘛,等哈气得嘛,好,好,拜起。”(好好好,等会儿就去,好,好,拜拜。)
雷御挂了电话,转头看萧韫:“韫姐。”
“嗯?”萧韫还在选票。
“东岳庙在哪里?”
“东岳庙?”萧韫抬头,“朝阳门外大街,怎么了。”
“我师父让我去一趟……”
“去啊,”萧韫低头接续看手机,“地铁2号线朝阳门站下a口出,接着往东走。”
“但是我担心你意识的碎片没取干净,不知道会不会……”
“所以呢?”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雷御看着萧韫。
“不去,”萧韫向雷御笑了一下,“趁你不在,我想泡个澡放松下,等去湘临了,估计就很难有机会了。”
“嗯……好吧,”雷御眨了下眼睛,“我尽快回来。”
“不用,我想多泡会儿,”萧韫把手机放回包里,又摸出一把钥匙递给雷御,“这是备用钥匙,你回来的时候自己开门。”
“啊这……”
“没关系,”萧韫笑了下,“你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睡了。”
“嗯……那好吧,”雷御抬起头,“韫姐你靠过来一点。”
“嗯?”
雷御左手掐了三个诀,接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凌空画了一个符咒,点在萧韫的眉梢上。
“这是干什么?”
“灵台咒,”雷御看着光斑在萧韫的眉梢处变淡,“这个可以防御精神攻击。”
“嗯?”萧韫摸了摸刚才雷御点的位置,“那你之前怎么不用呢?”
“因为用了以后,那个阴阳师留在里面的意识碎片就无法消耗掉了。”
“没懂。”
“他就像一个罩子,”雷御用手比划了一下,“把你的意识整个的装起来,那些对于意识的攻击进不去,但残存里面的也出来。”
“所以,你之前才一直没有用这招是吗?”
“是的。”
“明白了,”萧韫点点头,笑了一下,“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嗯,”雷御勉强地点了一下头,“我早点办完事。”
“去吧。”
和雷御分开后,萧韫回到家里,先看了看热水器的温度,打开水龙头开始在浴缸里放水,再接着回到门口,把鞋子脱了,打着赤脚回到房间。
不一会,水放好了,萧韫躺在浴缸里,旁边的台子上放着一小瓶冰镇过的梅子酒和一个小酒杯。
“呼——”萧韫的头靠在浴缸边缘上,悠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就这样舒服地浸在温暖的热水里,就像粉嫩的婴儿被白色的天鹅绒毯子包裹着。温热的水汽氤氲,萧韫转身,趴在浴缸边沿上,把梅子酒倒了一杯。冰的,热的,凛的,柔的。萧韫看着小酒杯在水面上漂浮着着,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然后动了动身子,看着水波荡漾,然后漫进了小酒杯里。小酒杯吃了水,便沉了下去,最后缓缓落在萧韫小腹上,像是一瓷白蝴蝶找到了它心怡的花瓣。
萧韫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并没有将小酒杯移动,还是让它待在了原处。她的脸早已变得潮红,汗珠也一颗颗地从光滑的皮肤上滚下来落在水里,偶尔的几颗带下几丝碎发,随意地贴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看起来就像是刚做好却破碎了的豆腐,此时一切都是舒服美好的。
“嗯——”一声轻哼,萧韫的睫毛微微跳动,嘴唇微张,这温柔的感觉让人如此迷恋,如同梦境一般,她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如此宁静。
“私たちはまた会った。”(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