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吗？”
江川差点被卫云的话噎住，沉默了片刻这才搭话。
口干舌燥的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摆在身边的酒坛，随后移向别处。
“不是有我在么，怕什么，想喝就喝。出不了什么事。”
察觉到江川的小眼神，卫云摆了摆手说道，一脸随意。
“第一次发现，你身上还有几分大侠风范呢。”
江川将酒坛移到一边，看着有些迷离的卫云，开口评价。
“你是真的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了吗？还是说现在的你就连了解这些事都不敢了？”
卫云的眼神不知道何时回归了清明，他盯着江川的眼睛语气莫名。
“我现在的职责是守护这座庄园，那边的事情我知道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江川别开了视线，平淡的回应了一句。
哪怕他即将拥有修行天赋，这些秘密也不能曝光的。
如果随随便便就有没天赋的人踏入修行路，这个世界将要大乱，未来的他估计一天好日子都不会再有。
他将处于那风暴的正中心。
……
“没有修炼天赋的你已经是颓废到这种程度了么。你的野望还在吗……”
卫云的眼中闪过几分失望，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这个世界平凡的人有很多，为什么那个平凡的人不能是我呢？普通人就该去做去关心属于普通人的范畴，而不是去操闲心去关心你们修行者的事情。”
江川不敢直视卫云的眼睛，将脑袋别到了一边。
“这个世界出现了很多灵丹妙药，这些灵丹妙药足以令没有天赋的人修行。虽然可能有界限，但是终归是有办法的。”
江川的语气平淡，卫云仿佛听到了几分不甘。
他眉头郁结，却还是开口安慰了江川两句。
灵丹妙药啊，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接触到呢，哪怕是他想要获得，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得到。
他看不惯拨动他们心弦，现在又这般跟个没事人一般自甘平凡的江川。
这让他有点像个小丑。
“我知道。”
江川并不知道卫云心中所想，平淡回应了一句。
不动声色，这是一个特工的基本修养。
“你知道个屁！”
卫云甩了甩衣袖咆哮了一句大步离去。
“这些年我们一直对你有所关注，不然你以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活到现在么？世界上幸运儿就那么多 ，你觉得你凭什么就是那个幸运儿，活的这般轻松。”
走了两步的卫云突然开口，他顿了顿，神色有些颓废再次说道。
“我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早就在想办法在搞神药了，灵丹妙药固然不错，但是给你使用，肯定不能是寻常货。只是我们现在的修为还低，进度有点缓慢，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初的誓言。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
卫云的声音越来越小，走的也是越来越远。
而他的声音却像是惊雷一般响彻在江川的脑海。
脑中突然映出了一张张幼小的脸庞，很多他连名字都已经记不住的人。
他不知道他当初的那番言论与举动，对那些处于迷茫的少年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初的他是那么的富有人格魅力，令人一心追随。
……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人活着是没有意义的，但只要活着，就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正如你发现了那朵花，我发现了你……”
江川看着不远处盛开的小花朵，回想起了以前的记忆。
画面里的少年一脸迷茫，身上伤痕累累，看着地上的花儿不断抽噎。
手里紧攥着的小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江川，你要是再烦我，我手里的拳头可不长眼！”
“啐，金牌讲师给你讲道理你不听，试试爱的铁拳吧！”
“打飞你！”
“做我小弟吧！无尘。让我们一起打造绝顶天宫，做那至高无上的三界之主！”
看着少年失神，年幼的江川打铁趁热。
“从今天起，你就是天罡三十六的老大，跟我混吧！我以后午餐发的肉分你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