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霍禧宝这话,荣显强忍着内心突突突的狂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马上就是当舅舅的人了,不能冒冒失失;
万一禧宝要是在路上有什么闪失,他爷爷可是头一个不放过他;
想到这里,荣显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就在这时,战北霆正一步一步的往家里的方向走;
眼看着他和霍禧宝的车越来越近,突然,战北霆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战北霆连忙伸出一只手来撑着地面,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可就在他弯下腰的瞬间,霍禧宝的车,嗖的一声从他身旁经过,两人愣是没打个照面;
等战北霆再直起身来,只看到汽车后尘土一片;
他收回视线,转头直奔家门去;
然而刚走了半小时,战北霆眼尖的看到迎面骑车而来,气喘吁吁的霍大山,连忙拦住车子,“爷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冷不丁的瞧见战北霆,霍大山心里一塞,他可还记得战家对禧宝的态度;
哼,好一个战北霆,他到是瞒的紧,愣是没让他知道半分;
瞬间,霍大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他有心想绕开战北霆,可一想到禧宝要生下的是战北霆的崽,顿时心里不爽起来;
凭什么禧宝生孩子受罪,他还能堂而皇之的不知道,一副轻松的样子?
霍大山咬了咬牙,脸色铁青的看着战北霆道:“禧宝去县城生孩子了,你回来的路上没碰上?”;说完,霍大山看向战北霆的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荣显开车带着禧宝去的县城,路上你不可能遇不到;”
被霍大山这么一说,战北霆没有由来的心里一紧;
从大槐村去县城的大路只有这一条,难道是之前从他身边开过去的那辆车?
突然,战北霆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揪着一样,生疼生疼的,根本顾不得霍大山嫌弃的眼神和僵硬的态度,连忙夺过车:“爷爷,车给我,我带您去;”
骑了这么半截,为了赶路,霍大山早已气喘吁吁;
他赶忙的松开手,把车让给战北霆;
哼!
生孩子那么疼,他的禧宝怀胎十月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他到是好,躲的远远的,可没照顾禧宝几天;
禧宝辛辛苦苦的怀孕,生孩子更是鬼门关走一遭,他战北霆到是会讨巧,怀孕期间没见他怎么照顾,孩子快要生的时候他来了;
霍大山越想越气;
感情不是让他小子遭罪,他小子指不定心里正爽的很呢;
眼下让他小子骑车带他去县城又咋了?
战北霆一看霍大山让出车来,连忙把东西往霍大山怀里一塞,急忙跳上车,“爷爷,坐稳了;”
霍大山坐在车后座,有些嫌弃的看着怀里的东西,以往他有多喜欢战北霆,今天就有多嫌弃;
可他作为长辈,不好扔了战北霆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他孙女喜欢战北霆;
霍大山强忍着想要扔掉东西的冲动,坐在车后座上,一只手更是紧紧的握住车后座;
荣显的车刚开到医院,他不敢耽搁,慌忙的下车直奔冯院长的办公室,砰的推开冯院长的门;
“这病其实……”
办公室里,冯院长正拿着检查报告对着病人解释,转头就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荣显;
冯院长到底吃多了几年米饭,一见荣显这状态,蹭的站起来身来,“可是霍同志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