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陈今朝询问。
江东辉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的吴灵筠身上，听到陈今朝的询问后才收回目光说道：“陈大哥，你们抵达奉天的第二天我就来了，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陈今朝笑了笑。
在他看来，江东辉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值得深交。
江东辉神色有些沮丧，陈今朝见状拍拍他肩膀，“年轻人不要一遇到问题就耷拉着脑袋，应该挺起胸膛面对困难。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前段时间跑回京城，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呢。”
“陈大哥，你有烟么？”江东辉问道。
陈今朝给他递了根烟，并且给江东辉亲自点上。
江东辉看样子没怎么抽过烟，刚抽了几口就开始剧烈咳嗽，让陈今朝不禁乐了起来。
走在不远处的陶七月回头看向二人，觉察到没事之后才回过头。
唯有吴灵筠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江东辉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缓过来，苦笑道：“陈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明知灵筠跟我是不可能的，我还是傻乎乎从京城跑到奉天。我家族里的人都说我是舔狗，我仔细想了想我确实是舔狗。”
陈今朝闻言叹道：“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又愿意当舔狗？”
“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及时止损。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遵循本心行事，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江东辉一怔，而后点头道：“陈大哥，我明白了。”
陈今朝不知道江东辉是真的明白了，还是又钻牛角尖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能做的不过是提出合适的建议而已。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江东辉总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今朝见状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大哥，我……”
江东辉面露难色，“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今朝不假思索道：“但说无妨。”
江东辉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说道：“陈大哥，经过我这段时间与灵筠的相处下来，我总觉得灵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哪怕她不愿意与我向情侣的方向发展，却也始终把我当成朋友来看待。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灵筠似乎把我当成陌生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问题，还是灵筠怎么了。”
经过江东辉这么一说，陈今朝确实发现吴灵筠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二人默契地看向吴灵筠的背影，不久后陈今朝才说道：“或许只是你的错觉吧，灵筠还是那个灵筠，一点都没有变。”
江东辉更加失落地说道：“那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陈今朝再次拍拍江东辉的肩膀，“年轻人别遇到事情就垂头丧气，一切都要向前看，明白吗？”
“陈大哥，我明白。”江东辉嘴上是这么回应，至于是不是这么想不得而知。
一行四人很快抵达市民广场。
而这时候已经是夜晚十点，周围不少小贩在售卖孔明灯，抬头望去也能看见数百盏孔明灯在夜空中飘曳，与夜空中的明月星辰争辉。陈今朝拍拍江东辉肩膀示意他去搭讪吴灵筠，而陈今朝自己则是站在陶七月面前。
“马上跨年了。”
“你要不要也放一盏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