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半截,陈封侯如梦清醒般,用诡异的眼神打量起沈冲,又看一看一言不发的大当家,最后落在许怀山身上。
尴尬的氛围笼罩在四人身上,四人无言良久。经陈封侯这么一说,这场景就像两男争一女。
沈冲就是那个即将被抛弃的备胎,醋意横生。
“咳咳,那啥,我先去看看弟兄们的情况。”
桓虎率先打破沉默,快步走开,逃离尴尬的气氛。
“老四,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唐诗脸颊的红晕褪去,狠狠剜了陈封侯一眼。
“老二,我没什么事。刚才只是给怀山渡入些许气机,今晚没他的办法,我们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弟兄。先去看看弟兄们。”
唐诗安抚了沈冲一句,沈冲在陈封侯点破他心思之后,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暴躁,有些不敢看唐诗,点点头答应,转身便走。
“那我也去。”
陈封侯自知说错话,逃也似的跑开。
两人走后,唐诗狠狠瞪了许怀山一眼,带着些嗔怒与羞恼。
这眼神是啥意思?许怀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领悟不出其中的意味。但脸上谄媚讨好的陪着笑。
“姐姐,那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唐诗没理她,径直走了,许怀山屁颠颠跟上。
来到众人聚集的地方,地上躺着五位兄弟,已经没了气息。其中三人是清风寨的,两人是黑龙寨的。一旁还有另外三位弟兄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场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进入主墓室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死伤超过三分之一,而截至目前众人还是一无所获。
“三弟,现下咱们怎么办?”
作为现场武力最强者的桓虎,率先打破了场中的沉重。
许怀山正为自己昨晚的轻率感到自责,要不是他决定要来倒斗,也不会碰上这些血人,不会损失这么多弟兄。
眼下只剩那口青铜棺未查看,如果要想有收获,那就只有打开它。
但是许怀山很犹豫,一来是原先的危机预感并没有完全消除,二来是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造成更大的损失。
人有时候不得不面对失败,且要敢于止损,而不是用最后的本钱去孤注一掷的豪赌。
许怀山咬咬牙,打定主意要止损,现在出去,至少其他人都能安全。
正当许怀山张口打算宣布撤退,突然听见青铜棺里传来一声嘶哑低沉的叹息声。
“您来啦!”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头皮,许怀山“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霍然转头扫视了其他人一圈,发现他们脸色虽然沉重,却并没有惶恐之色。
细心的唐诗察觉到许怀山的脸色无比难看,出声询问:“怀山,你怎么了?”
“你们,没听见吗?”许怀山的嘴唇嗫嚅几下。
“听见什么?”唐诗表情有些迷茫,其余人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听见,棺材里有人说话!”
许怀山舌尖舔了舔有些颤抖的发干嘴唇,从牙缝中一字一字挤出一句话。
一股寒意从众人尾椎骨窜起,头皮瞬间寸寸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