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得!难道那血人没死?或者尸变了?这么诡异的么。
“怀山,你过来看!”
正在许怀山思索着张五丰所说血人上哪去了的时候,耳边传来唐诗的喊声。
只见清风寨的几人正围在那扇巨大的石门面前,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
“高首、乔锋,你俩看好他。”许怀山唤来两人,将张五丰交给他们,随后朝唐诗走去。
借着火把的亮光,许怀山看清了清风寨几人围观的东西。石门紧闭,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犹豫年代久远布满白灰,加之洞内光鲜昏暗,不走近看还以为只是光秃秃的石头打磨而成。
石门的中间,几个血手印印开合的缝隙中,风干的血印中还残留着肉沫。
通过手印的位置,可以很容易推断出有人从里面把石门关上了。
“那血人很可能没死,应该是暂时昏过去了,醒来后发现盗洞已经被堵死,便返回了墓中,且关上了这道石门。”唐诗说出了她的推测。
许怀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墓中的诡异。原本听了张五丰的话,以为只要爆了血人的头便能解决危险,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姐姐觉得我们还进去吗?”许怀山问唐诗。
“进去,当然进去了,来都来了,难道还要无功而返。”一旁的老四陈封侯抢先回答。
“这有什么,不就是个粽子吗?以前又不是没碰到过,有我在,你们放心。”老四一副一切包在我身上,准没问题的样子。
许怀山摸不准老四的实力,看向唐诗。唐诗思忖片刻,便点点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老四,以前他可从没失手过。”
“那好,咱们计划不变,打开门进去看看。”见清风寨几人不反对,许怀山自然不会率先打退堂鼓。
这次许怀山没让桓虎动手,而是自己运起了气机,金色的气机从他体内喷涌而出,重逾千斤的石门被缓缓打开。
石门一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金山银山,而是一条幽深向下延伸的甬道,一眼看不到尽头。
甬道内很宽敞,足够两人并行,不再是青砖铺地,而是由大块的条石铺就,条石与条石之间严丝合缝,竟是连刀都无法插进。
甬道两边的墙壁及顶部绘满了壁画,风格与外面的壁画类似。
诡异的是条石地板上有一串血脚印,左边墙上的壁画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两者都一直甬道深处延伸。
真是阔绰,单从墓外及这条甬道就可以看出墓主人身份不简单,能有如此手笔,想必里面的陪葬品更是丰厚。
没想到第一次盗墓竟然碰到如此豪华的大墓,许怀山心里激动不已,同时又更加的担忧起来,因为越豪华,也就代表着越不简单,危险性越高。
“姐姐,不如我们留下一半人手在外面吧,总感觉这墓不简单。留些人手在外面,万一出事也好及时救援。”
许怀山站在甬道口,突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拦住众人,向唐诗建议道。
唐诗皱了皱眉,并没有答应。
“有这个必要吗?咱们这次来的可都是好手,待会里面真有邪物,人多也好照应。另外,还要拿里面的财物,人多拿得也多。”
“再说,你看看他们,谁愿意待在上面等?”说着,唐诗指向跃跃欲试、个个满脸激动的黑龙寨、清风寨众人。
许怀山一时哑口无言。确实,让一部分人待在上面会相对安全,但是对待在上面的人来说就有点不公平了,凭什么其他人下去发财,他们只能在上面傻等。
虽然许怀山可以强令一部分人留在上面,想必大哥桓虎也没意见,但留下的人必定会对他心生怨念。虽然是兄弟,但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对这些个本身就是土匪的人来说更加如此。
许怀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误的。
“我来带路!”老四却是等不及了,拿了火把径直向甬道深处走去。
老四确实是个有经验的,虽然看着急不可耐,但实际走起来却异常谨慎。只见他一手擎着火把,一手握着一根一米左右的木棍,不断敲击试探前方的路面。
许怀山感受到老四不断将气机注入木棍,顿时明白了他是借此去感受地面或四周可能存在的陷阱或危险。
许怀山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因为地上的脚印已经证实地面是可以行走,没有问题的。且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上一批盗墓贼的踪迹,也印证了甬道这段路是安全的。
但他并没有说破,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黑龙寨的兄弟都是第一次下墓,再小心也不为过。
还有,既然老四是个行家,想必自有他的道理,自己这个外行就别指导内行了。
果真,有惊无险的一行人走了将近有一里路,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许怀山只感觉温度下降了很多,空气也变得更加干燥。
甬道的尽头又是一扇巨大的石门,凑上前一看有明显人为破坏的痕迹,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碎石,石门闭合的位置也有一些缺失。
许怀山心想这肯定是上一批盗墓贼暴力开门导致的。果不其然,前面的老四打开门,他便看到门后断成两截的顶门石,只是不知道上一批盗墓贼是用什么手段打开的。
这扇门打开,仍旧是一条幽深的甬道。不同之处在于甬道内的壁画更加的精美,且墙壁上每隔十几米便有一盏长明灯,只是长明灯并未长明。
许怀山取下一盏长明灯,看见内里竟然有半壶凝胶状的物体,怀疑是长明灯的灯油。
“四哥,你看看!”许怀山将手中的长明灯递给陈封侯,并指了指灯里的东西。
陈封侯接过,举着火把照了照,又放在鼻尖闻了闻,最后竟然伸出食指蘸了一点放到舌尖舔了舔。
许怀山有些目瞪口呆,好家伙,我只是让你看看。你倒好,一番望闻问切还不够,还要尝一尝,你怕不是嫌自己命长,这东西少说也有六百年,就不怕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