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墨莹儿的葬礼,几乎所有墨家人都来到墨莹儿的棺材前,放上一只洁白的菊花,沈心看着周围白色的花环,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
他看见那挂在那大厅上墨莹儿的黑白照片,他拼命的摇头,可当他看见那有着墨莹儿名字的灵牌时,他大叫着,推翻了供桌,扫落了朵朵白菊花。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你们这是做什么,诅咒她吗?”
“滚开!都滚开!”
他发疯般的轰赶着众人,愤怒的砸着四周,沈文冲向发狂的沈心,一把将他抱住。
“墨莹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和我亲眼看见的,她躺在病床上没有呼吸,没了心跳!”
“她死了,她死了……”
沈心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在沈文怀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他笑了,笑里夹杂着的悲苦,他们听不出,而能听出的人已离他而去。
他只当是沈心受不了打击,无法接受墨莹儿死去的事实,毕竟没有什么是看着自己所爱之人的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更让人绝望的。
白酒从酒瓶里倒入碗中,酒水散出酒花,那酒水带着淡淡的香气,沈心端起酒杯,一口饮下辛辣无比,淡淡的香气夹杂着辛辣由口入腹,在经过喉咙的时候沈心只觉得火辣无比,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沈心的脸颊变得通红发烫,一股晕乎乎的感觉传来,他从未喝过酒母亲说喝酒伤身。
沈心丢掉碗抓起酒瓶直接灌到嘴里,沈心晃了晃手中空了的酒瓶丢到一旁,又从身边拿起一瓶,打开才喝两口,泪水便从其眼角流下,他连同泪水一并咽下,嘴里弥漫着苦涩,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墨莹儿为了救他而离开的事实。
他的口中模糊不清的重复着她死了,如同一个木偶只能重复设定好的话语。
他有想过去陪莹儿,可仇人还在世上,他怎可能这样下去寻她。
仇是要报的,他这样想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几个月后沈心走进一处坟墓前,他没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有的是老年的迟暮,他的头发变得花白俯下身子将轻轻的将一颗棒棒糖放在一块石碑的贡品上,自己也剥了一颗来吃,糖很甜,心很苦。
今天是周六天空飘下了雪花大地被雪覆盖白皑皑的很美,每当这个时候沈心就会被墨莹儿拉出去堆雪人,去淋雪,在雪中看景色,沈心很喜欢那时候。
他还记得有次他问墨莹儿:为什么总要去淋雪不冷吗?
他记得墨莹儿的回答,她说:笨蛋,这样雪淋在头上,把咱俩的头变得花白,咱们就算是一起共白头了呢,而且有个笨蛋明明很喜欢雪,但是又不想去看呢。
说这个的时候她那似乎装着繁星的眼眸里充满了得意,一副快夸夸我的样子,沈心记得当时她摸了摸墨莹儿的头没有说些什么,沈心起身手摩挲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就如同摸着墨莹儿的头一般,眼里满是柔情。
沈心拿出手机给似忘记墨莹儿已经去世一般,给她发了条消息:莹儿你知道吗?下雪了呢。
已经很晚了但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匆匆往家赶,雪下的很大沈心的头顶落满了雪花,
沈心身着白衣和这苍白的雪夜很是契合,其身后背着一把刀,刀总长将近一米一,刀鞘与刀柄用红黑两色搭配很是霸气,其刀刃为白色成波浪状,刀背则为纯黑色显得其十分肃然。
除刀外沈心口袋里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那东西被黑布包的严实看不清楚,沈心时不时还摸摸口袋确认那东西是否还在口袋里,似觉得还不够保险,沈心有将其从口袋里取出紧紧的护在胸口。
马上就到青离的住处了,沈心想着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青离身边如同一条狗一般屈辱的侍奉着他,他知晓了青离的父母和其余青家人一直在子城祖宅,只是偶尔会来湖城看看青离,今天他约了七八个狐朋狗友来家里鬼混,想到这沈心加快了脚步。
“诶诶,小兄弟,小兄弟你过来一下,算我老头子求你了。”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叫住了前行中的沈心,沈心扭头看去,只见一位老者坐在算命摊后,手摇羽扇正朝着他笑,那老者丝毫没有老人应有的迟暮之感,反是朝气蓬勃,他衣衫褴褛单薄不堪,可那老人似丝毫感受不到寒冷般神情十分自,沈心有些困惑这算命摊刚刚似乎还没有。
沈心来到老者身前说到:“爷爷,我不算命,您若是很久没开张了,我这里救济您一下好了,我这里有些事情,这雪太大您回家去吧。”
他拿出几百元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老者的摊位上,那老者笑了笑说道:“这无功不受禄,我拿了小兄弟你的钱,你就让我给你算一卦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不等沈心答话,那老者便自顾自的问道:“小兄弟,你想算什么啊?”
沈心沉默良久道:“我此行,是生是死。”
那老者听后,眉头微皱右手掐指,指间沈心看不到的地方有淡淡金光散发,那老者眉头舒展开道:“小兄弟你命运奇特,你此行前去则会给人带去灾祸,但此事与我无关,至于你的生死,说生不是生,说死不是死,处于生与死之间,小兄弟我还有事,以后咱们有机会再见。”
沈心听的有些发愣,正要询问却见眼前一花,自己正蹲在地上发呆,摸摸口袋钱还在,沈心有些困惑,不再去想快步朝青家别墅赶去。
青家别墅前,两名守卫站在院门前,院外大雪纷飞,院里香槟美女好不快活,两守卫却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下把腿都站麻了。
一块石子砸在青家围墙的铁门上发出当的一声,原本睡意朦胧的两人猛然一惊四处张望,其中一人搔搔头以为是太累出现幻觉了,可又是几颗石子砸在门上,那人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朝同伴示意和其到附近转转。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一个手持唐刀的白衣少年出现在两人身前,紫芒闪过那人尸首分离身体跌落在地。
沈心到了院后从围墙翻了进去,屋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地上的积雪很厚以至于沈心落地并未发出多少声响,看了看二层走廊的窗户,啐了口唾沫沈心起身向小心翼翼的上爬去,窗户被打开,沈心把塞到窗户缝里的纸团取出,啧了啧舌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