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司残破元婴面部扭曲，看上去狰狞无比。
牧歌面无表情，双眸微闭。
沉浸心神，进入元婴小天地内府。
元婴相当于修士第二命，元婴不灭即不死！
牧歌寻到其中，在名为‘记忆’的地方畅游。
人之记忆若河流，所遇人与事，有的浮在表面，有的沉入水底。
牧歌逆流而上，在一个个记忆碎片中穿梭，他看到了许多曾经的往事。
看到了城郊远山，宋司在远处观看泥人渡劫。
看到了曾经宋司收贿办事，名利双收。
看到了周砚初入镇灵局，做事老练有冲劲，被宋司重用。
……
再往上，牧歌隐约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母亲顾蒹葭。
就在他即将往上的时候，有一道人影拦路在前。
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看起来垂垂老矣，但却双目如鹰，锐利无比！
有人竟在宋司记忆中留下印记！
牧歌停下脚步，目光直视老者，“我要上去。”
“后来者，滚回去。”
老者佝偻着身子，语气幽幽，态度却是十分嚣张。
身上有一种势，身居高位的势。
牧歌双目微眯，“你要拦我的路？”
“再说一遍，滚！”
骤然间，老者嗓音大如雷霆，整个记忆之河都在颤抖。
好强的精神力量！
牧歌微微心惊，老者本体的实力，绝对比比他如今所见的人，实力都要强！
“精神力……”牧歌喃喃低语，目中闪过一缕精芒。
老者如鹰视般的目光，直直盯着牧歌，“不滚，我便将你斩杀。”
精神力不比其他，这老者想要斩杀牧歌，就必须要消耗精神力。
眼前老者，不过是其本体遗留精神力，一旦使用就无法恢复，实力将会下降一个层次。
“我承认你本体很强，遗留的精神力也很强，可惜……”
牧歌顿了顿，“我精神力不如你，但我有帮手！”
轰！
整个记忆河流剧震，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庞然大物，头生玉质双角。
白泽突然被牧歌唤醒，一脸茫然。
它幽幽看向牧歌，咽了口口水，“主人，小生正在认识大千世界的仙药嘞……”
牧歌腼腆地挠了挠头，“阿泽，帮我把这个臭老头解决，你就可以继续睡觉啦！”
白泽闻言，露出奶凶奶凶的神情。
“谁？惹主人不开心，小生很生气！”
老者看到如太古山岳般的白泽，肝胆俱颤，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精神力！
此地人身外形，乃是精神力的外显。
老者哪怕不拘束精神力，也不过是近十丈的小巨人。
但在白泽面前，依旧如蝼蚁。
白泽抬起爪子，一掌拍下。
老者瞬间化为飞灰，无影无踪。
“阿泽真厉害！”牧歌不由得感叹。
“小生很开心，可以帮到主人。”
白泽欣喜地点头。
“好，回去吧。”牧歌看到白泽一脸困意，便将它召回到藏神殿。
白泽通晓天地鬼神，无所不知。
保存海量信息的前提，便是拥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
若要比精神力强度，诸天万界，鲜有比白泽更强的生灵。
看着渐渐平静的记忆河流，牧歌继续向前，他终于看到了他一直寻找的信息。
……
苍空如碧海，一望无际。
某处充满威严神圣的古族，一座座浮空岛屿林立，风格各异的亭台楼阁，不少大修士在其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