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的伤口的确是已经处理好了,那下半身呢……
回想起自己一把撕了容弈上衣的时候,沐清云尴尬后悔地无奈扶额,她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都怪容弈都那个时候嘴还那么欠!
沐清云卷起袖子朝着容弈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比划了几下。
似乎被自己的幼稚无语到了,居然对着一个熟睡的人空比划,沐清云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毕竟她总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把容弈的裤子也给一把撕了吧?
这事情必须得澄清,她可不是女流氓!
沐清云的思想没有那么封建,不会因为什么男女有别而就放弃帮容弈的治疗,毕竟容弈的性命在她的眼里才是最重要的。
说干就干,但沐清云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容弈。
还好还好,如果容弈醒了看到她正在脱他的裤子的话,那场景……沐清云已经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从表面上看起来,容弈的裤子上也有好几处利刃导致的破口,那些破口下面八成就是伤口,其中一条从膝盖到脚踝的破口最长。
没有办法,沐清云只能用剪刀把容弈的裤子剪开,因为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不给容弈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等容弈醒来沐清云就算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毕竟,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不止把他的上衣给撕了,还把他的裤子给剪了……
这不妥妥一女流氓吗?
到那个时候,容弈肯定又会说:你既然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要么你嫁给我,要么我娶你。
沐清云都能想象出容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了。
唉,看来以后都得背负“女流氓”这个耻辱的称号了。
沐清云欲哭无泪,一边微撅着红唇,一边仔细的剪开了容弈的裤子。
容弈的腿上果然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或许是因为容弈做过及时的处理,所以腿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是容弈腿上的筋都快被砍断了。
这家伙难不成是去了阎罗殿走了一圈不成?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然而最离谱的是,他受伤了第一时间居然不去找医师而是来找她,难不成她是万能药吗?
就算知道她是个炼药师也不至于一直忍着疼痛在她的房间里面等她吧,如果进来的是沐瀚或者是暮蝉,又或者是其他人的话,容弈恐怕一个照面就又会被打得伤上加伤。
他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沐清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生起了气,因为如果她再回来得晚些的话,容弈恐怕得失血过多而亡吧。
他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蓦地,在沐清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容弈说的话。
——可以原谅我吗?
——我以这颗跳动的心起誓,从今以后不会对你再有任何的利用与欺瞒。
——你愿意以后一直站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吗?
沐清云猛然间回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容弈任由自己重伤不管也要来见她,只是因为想要让她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