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四处看了看,问道:“这营帐有能打开透气的窗户吗?”
陆君泽说有,便给了副官一个眼色,副官便命人照办了。
打开了四个小窗户,里外空气一流通,夏七月感觉人舒服多了。
听他们争个面红耳赤,还不就是一个钱字。
陆君泽和康成轩的意思,霍家眼下拿不出一百万两银子,那就由商会募捐,强行让榆州府的商户捐钱。
省主席没来,代劳的是他侄子黄福远,他叔父都没有话语权,他一个小小的参事也就只能闭嘴凑数,所以,全程,黄福远都没说一句话。
陆君泽看了眼黄福远,讥讽道:“黄公子,您是来当听众的吗?这么大事儿,黄省长一句抱病就能躲的过去吗?”
黄福远倒也不怂,他看向陆君泽,道:“少帅,说实话,眼下就是钱的问题,您就让我叔父来,他也变不出来钱啊!
您要我说啥啊?
我也没钱,也弄不来钱,如今,霍三爷都已经关进去了,霍家照样不拿钱吗?
这说明霍家是真没钱。”
“黄福远你说什么呢?你不要以为马上要和霍家联姻了,你就可以替霍家开脱罪责了?”陆君泽呵斥道。
黄福远不卑不亢道:“少帅冤枉,我这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和我娶霍夕颜没有任何关系。”
夏七月抬头看了眼黄福远。
原来,这位就是霍夕颜即将要嫁的未婚夫?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听我说。”顾明辰道。
“等等,我先说。”夏七月忽然举手,打断了顾明辰的话。
陆君泽挑眉,“那就让这位……叫什么来着?”
“水千重。雨水的水,千万的千,万重山的重。”夏七月一个字一个字介绍了一遍这个名字。
陆君泽呢喃了一声,“水、千、重……”好特别的名字啊!
和她人一样特别!
“好,那就让千重大夫先说,顾会长,你说呢?”陆君泽道。
顾明辰看了眼夏七月,颔首,“你说。”
夏七月说:“既然,顾会长和康督办请我来给这里的几位特殊患者看病,那我觉得先抓紧时间看病,早日找到病原,病因,对症下药,把疾病控制在大批量发作之前才是重点。至于,你们说的钱,再怎么争吵,今晚,你们也筹集不来一百万两银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顾会长帮你们筹集到了一百万两银子,那也不是一下子投进抗灾救灾中去的,对吧!
既然,各位都是真心实意为民解忧,何不分批筹钱?
大家分工明确,筹钱的筹钱,救灾的救灾,不耽搁的。”
顾明辰抿着唇,面上无波无澜,心下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她在替他解围,她在帮他。
某人都不敢再有一点别的杂念了,他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抱起来,大喊一声,“顾明辰,你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一位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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