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听着声音，看向了银栀与赵暖儿。
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互相看看。
秦川走过去，对他们道：“那个……为师教你们修行的方针改一下子哈。”
“好耶！”赵暖儿欢快的鼓掌道：“总是看书，看得我头都大了。”
“你呢？也头大？”秦川问向银栀。
“我没有。”银栀摇摇头，“因为上面的字我都认得，组合在一起后就一个字都看不懂。”
“也是，头大的前提是得有脑子！”
“幸亏是我啊……”秦川道：“换个其他师父估计就开始清理门户了。”
“师父，新的修行法是什么啊？”赵暖儿抱着秦川的腿，抬头看向他问道。
“用了之后，二十岁之前你都不可以下山知道吗。”秦川蹲下去，摸了摸赵暖儿的头。
小小年纪拥有恐怖力量，万一被灌输了错误思想，那秦川可就造孽了。
“嗯嗯。”赵暖儿道：“武陵源上个个都是好人，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里面的。”
秦川一口气取出几十颗丹药来，分成相同的两堆道：“一人捧一堆去啃吧，啃完再来找我要秘籍。”
可惜丹药人不能吃一口气的太多，要不然培养出些九境来还不是简简单单。
秦川抑郁的溜了。
翌日，夏圣钦前来叩门。
大早上的，富婆……哦不对，富御姐求见！
秦川但凡开门慢一秒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师兄好。”夏圣钦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别这么客套。”秦川让她进去坐，说道：“礼仪这东西都是虚的，做给别人看的。”
“哦。”夏圣钦显然对他这套话并不理解，但出于礼貌不好意思反驳。
她道：“师兄，您的两个徒弟……您能不能不要教了？”
“嗯？”秦川看向她，问道：“为啥？”
夏圣钦双手揪着艳红色的裙摆，目光低垂向自己的鞋尖说道：
“您现在是魔宗里的人，您若是教了她们，她们岂不也是……”
秦川打断道：“首先吧，我还真不觉得魔宗就是坏的。他们就是一个不同的修行功法而已。”
“其次，就算魔宗的手段真的坏，可我想说的是这和用的人还是有关系的。不说别的，你觉得我像坏人吗？”
夏圣钦想了想，道：“我听一位叫龙鸣的师兄说你是坏人 ”
“你这孩子，真够实诚的。”秦川无地自容。
夏圣钦又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别管魔宗是好还是坏，但世人都会觉得你们坏。”
“你有剑圣撑腰还好些，可他们两个怎么办？”
“天启神殿中人虽然对魔宗从不手下留情，但你毕竟是剑圣的妹夫。如果愿意改邪归正，天启神殿绝不会不饶你的。”
秦川问她，“说起来，天启神殿是什么？你能给我讲讲吗？”
“天启神殿啊。”夏圣钦提起它来有些恼火，但更多的还是敬畏。
她道：“两百年前的灭妖之战后，人类世界其实就进入到以武为尊的世界了。”
“而那个时候，最强大的势力莫过于是教徒千万的天启神殿。”
“但天启神殿毕竟是一教派，供奉着昊天上帝的神权主义。”
“神权主义下无法存在社会结构，而神权又是需要依附在社会结构之中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帝王。”
因为天启神殿需要，所以人间还有帝王。
因为还有帝王，所以天下十三大门派全都得对皇命马首是瞻。
十三大门派是皇帝的走狗，而皇帝是天启神殿的走狗！
秦川道：“为什么神权不会有社会体系？”
按理说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但秦川单纯比较好奇。
夏圣钦道：“无论哪个教派的教条里，都把金银视为最无用的俗物。”
“可如果没有金银，人类制定的绝大部分规则都无法运行。”
“果然，别管哪个世界，搞钱才是王道啊！”秦川由衷的感叹了句。
这时，夏圣钦又道：“师兄，答应我好不好，你们三个都是好人……不，整个武陵源都是好人，我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像你们这般纯善不相疑的感情。”
“我不想你们任何人离开。所以……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们好好度过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