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徒怔了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问这些做什么？”罪徒沉声道：“你这年纪，应该崇拜叶鸿崇拜的死去活来才对啊。”
“我刚才和一个四大宗师的徒弟交手了。”秦川如实说道：“实不相瞒，被揍得抬不起头。”
“若不是你大弟子妖刀王过来救我，我估计就凉了。”
“这混球也来了？”罪徒笑笑，道：“行，那就给你讲讲四大宗师。”
回忆起往昔时光，罪徒不由得面露感慨神色，追忆一会儿后才道：“我不明白世人为何皆是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们四大宗师之间都很熟悉，并且有很多的爱恨纠葛。”
“事实上我除了癫子之外，对剩下两人的了解可能还不如你。”
“等等！”秦川张大嘴巴，吃惊到结巴：“你……你跟那死癫子都是四大宗师！”
“嗯。”罪徒点头道：“说起来，你师父应该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修行者。是他感悟天道，获天授而修行，得以不朽。”
“他生而知之，满月会说话，百天识万字。年仅十五岁，就在困顿中悟道，成就人间圣人！”
秦川不以为然的道：“然后二百多岁被封在玉里不敢出去。”
“四大宗师我已见了两个，听说了一个，那剩下一个是谁？”秦川问完才想起来，罪徒并不清楚。
却不料罪徒居然真的给出来了回答：“活肯定是活着，如果他还现于世间，那只可能是天启神殿的殿主。”
“否则，只有像我跟癫子这样，找个地方自囚一生，不见天日！”
罪徒抬起头，叹气道：“天道，无情啊！”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秦川道：“您跟癫子这么厉害，究竟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为了活命。”
“谁有能力杀了你们？”
“天！”罪徒连喝了三碗酒才继续说道：“我们四人确实有一次见了一面。”
“那是与苍天最近的地方，茫茫万里，皆是冰雪与黑暗，万物生灵，都以最原始最卑微的方式生活着，仿佛是苍天豢养的奴隶猪狗一般！”
“后来，我们见到了一扇门，一扇天门！”
“有一人离得最远，只见到了那扇门的辉煌，与缝隙中的金光。所以他建立了人间教众千万的天启神殿。”
“而我离得近些，听到了一些门后的声音。从此决定，跟苍天干了！于是建立魔宗。”
“你师父，本是天下一个很聪明的人，但他走到了那扇门前，从缝隙中窥探了一眼人类本不该看的景象。从此就这样，如疯似颠了。”
“哎！”罪徒长叹道：“光辉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你少说了个。”秦川道：“还有一人呢？”
“那个家伙吗？”罪徒道：“他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再也没出来。”
“我们三个都见识到了苍天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想要不被天诛而死，就只能苟活。”
“我想过与天斗，但事实证明这不可能。我大败特败了，只能藏在这里已无数年。”
“你今天碰到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进天门去的那个人的徒弟。”罪徒沉声说道：“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你师父或许能说一二，但他毕竟是管中窥豹。”
秦川听得心惊肉跳，大白天的，没由来的出了身冷汗。
“前辈，再会。”秦川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