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秃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的是南华寺的人吗?”此时就见一个看来颇为威武,而且功夫似乎也不弱的男子走到了缘磬身旁,直瞪着他道:“如果你不是南华寺的人那就快滚,不要挡住我们的路,让我们出去。”
“不行。”当缘磬微笑着说出不行这句话时,那个男子的拳头便已经直接打到了缘磬的脸上来。原本在缘磬身旁的佛杀无敌已经向前站了一步,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被缘磬伸手阻止了下来。
“暴力,一直是这世上最好用的工具。”缘磬伸手将那人的手慢慢得按了下来,此时便见他的鼻樑骨已被打断,鲜血也一直由鼻孔内流了出来。但是他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是微笑的道:“要收服一个人,或是要完成一件大事,暴力往往就是最直接,最快也最好用的方式。我想在场的诸位应该都认同吧?”
语毕,就见那个人冷哼了一声,接着又是一拳打向缘磬的鼻头上,而且这次不止是一拳,而是接连得打出好几拳,这接连的每一拳都是结结实实的打在缘磬的脸上,所以不但是打的血沫横飞,缘磬的整个脸也因连续的重击而凹陷了进去,看来令人触目心惊。
不过就算是脸已经变形,但是他们依旧能看到缘磬在笑,而且还笑的很开心,很过瘾。
“不过有时候,暴力往往也是恐惧的延伸。”此时就只见缘磬突然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头。然后,那人的头便直接离开了他的身体,被在他身后的颜郎一把给抓了个正着。接着在众人对目前的情况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缘磬已将眼前那人的身体撕裂成七块,然后向抱着人头发呆的颜郎道:“因为极度的恐惧,会让人想尽办法要保护自己,然而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将让你恐惧的事物彻底消灭掉,所以暴力这才往往都会连带有痛苦和愉悦的情感在,但这是不对的。”
此时就见缘磬边说边走向了颜郎。此时他的脸不知在何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颜郎此时亦不自觉的跪了下来,然后向缘磬道:“颜郎愚昧,还望大师赐导。”
“暴力的源头取决于自身的力量,而你的力量,则是取决于你的信念。”缘磬此时伸手按住了颜郎的头,然后一字一字的说道:“当你的信念正确时,你的力量就不会带有任何的情感,此时就不会变成暴力。然后你杀人就并非杀“人”,而是杀其恶,杀其业,成就其涅槃,明白吗?”
“弟子明白。只是弟子自身的恶业沉重,这又要如何化解,方能正其信念呢?”
“你的业,就由我一肩承担。”此时就见缘磬双手合什向颜郎拜了一拜,道:“现在你身心皆已尽得金刚力士之力,可成为我佛道护法。所以我现在赐你法号佛杀无名,正式成为我南华寺第二护法。”
“弟子领命。”
“好,那现在你就去完成我方才所给你任务吧。”
语毕,便见颜郎勐然一起身,整个人突然变化成一个外表凶恶恐怖,身材巨大魁梧的青色人影。而当这青色人形出现之后,缘磬便转身和佛杀无敌一同离开了地牢。
而在离开时,他们两人还能听见众犯人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以及佛杀无名他那清澈无瑕,心无滞碍的念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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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又收了第二个徒弟?”
“不行吗?”
“只要你愿意,没什么行不行的。”
“我收佛杀无敌,是因为他与我信念一致。而我收佛杀无名,则是因为他迷惘,没有信念,所以我才收他为徒,为他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
“你是为何收徒我并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能确定你给他们的信念是正确的吗?”
“我相信我的信念并没有错,所以他们的路自然也不会走错。”
“那如果有一天他们决定要离开你的道路时,你该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们。”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霸道了些。”
“如果他们否认了我的道路,那我和他们之间便不再是师徒,而是敌人了。所以到时候我就有责任去斩除他们的恶业,以修正他们的错误。”
“听起来你还真是个负责任的师父。”
“我所起的因,所以我自然会负起我的责任。那你呢?你会负起你的责任吗?”
“我从来就没有指定哪一条道路要你走,那是你自己所决定的,你又要我如何负责呢?”
“你是没有指定哪条路给我走,但是你却教我如何去选择,并且努力去实现我的选择。而现在我选择这样的一条道路,但是你却并不认同,如此一来难道你不需要负责吗?”
“现在整个南华寺,甚至是整个北方武林都可以说算是你的了,你还要我如何负责呢?”
“我说过,只要你一句话,你就能修正这些错误。”
“我想我也说过,是非对错就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难道你认为你所做的是错的吗?”
“不!我不认为我有错。”
“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去修正你的错误呢?”
“那你认为我的做法是对的吗?”
“我说过,是非对错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别人的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看法。”
“所以说我认为我并没有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我的看法呢?”
“我…….”正当缘磬要继续说下去时,突然他感觉到心神一动,然后他便听见佛杀无敌的声音由冰牢外面直接传进了他的脑海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