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短暂走神的片刻功夫，那双好看的手轻轻向下一压，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涌上了脑神经。
“啊！”
酒吧老大痛得大叫出声。
可这痛苦却远远还没结束。
苏瑶像在进行某项精准实验一般，动作慢条斯理，甚至堪称优雅地一根根把他的肋骨全敲断了。
惨叫持续了好几分钟，场面之凶残，吓得床上的女郎喊都不喊了，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敲完肋骨后，苏瑶才移开了脚，等着对方这阵子疼痛缓过去，才低声开口道：“好了，你打我第一个弟兄的仇就算完了。”
第一个……
第一个！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酒吧老大浑身一抖，想要爬起来逃跑，可无奈肋骨全断实在太疼。
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后，他开始求饶，“这位兄弟，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招惹皇朝跟你的兄弟。这样，医药费多少我都出，你开个价行不行？”
开价啊。
苏瑶歪着脑袋，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吐出两个字，“不行。”
原本还心怀期待的酒吧老大周身一凉，然后就看见苏瑶重新扬起了钢管。
“慢慢来，我们一个一个算。”
二十分钟后，苏瑶才打开门离开了民房。
门外围了不少人，小飞就站在一旁，却没有跟其他人发生冲突。
不是其他人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任谁杵在这里听了二十分钟惨叫不害怕的，就连他都怀疑里头的杂碎是不是还活着了。
“走吧。”
苏瑶没理会其他人的意思，将兜帽整理了一下，差不多把整张脸都埋进去后，才抬步朝下走。
小飞紧随其后。
两人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不由自主让开了一条道。
现场上百号人，愣是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站出来跟她挑衅。
直到车子重新发动，冬天的冷风吹到脸上，看着身后不断缩小的酒吧影子，小飞才终于反应过来，畅快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太爽了，小祖宗，跟着你打架真特么爽啊，看看那帮杂碎屁都不敢放。我看今天过后，谁还敢惹皇朝？！”
肆意的笑声被风刮散，又好似留下了一腔的热血。
喜欢混社会的，谁没想过这样快意恩仇地过日子。
反倒是苏瑶，从头到尾都反应平平，直到两人在三岔路口道别，她才问了小飞一句，“什么时候结婚？”
这一句，就像是当头棒喝，将青年一腔的热血悉数打得烟消云散。
“酒，酒席就定在正月，到时候我给你发请帖。”他磕磕巴巴应着。
“嗯，我会去的。”苏瑶重新扣好帽子，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