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中午饭,乐影都没有回去看一眼。
下午一点的《鹤鸣图》展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乐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大妖重塑真身那夜,她一直看着这幅画,而她的血则源源不断地输入进去,直到最后失去了意识。
如今再看这画,依旧让人惊艳。
明明画中的大妖是静止不动的,但看在人的眼睛里,总觉得他随时都能展翅高飞,而且隐约中,还能听到他发出的叫声。
有人拿了手机出来拍照,但拍了就会发现,手中的照片永远都是模糊的。
也有人摄影,摄影下来的视频总是带着光,让人看不真切。
果真如传说中一样。
刘馆长扫过众上的目光,非常自豪地道:“各位老师、专家,这就是我们的镇馆之宝《鹤鸣图》。这幅画,无论是从画工来看,还是用色来看,都堪称绝妙。但最绝妙的,相信大家刚刚已经体验过来。”
“刘馆长,能告知这幅画的出处吗?”有人问道。
“这个,我只能说,我们的每一幅画,都是我们秦总花大价钱讨来的。至于从哪里讨来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至于说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到今天,我们也还在考证中。如果各位老师愿意,我们也很期待你们的论证。”
众人都在看《鹤鸣图》,一阵阵的感叹之声,不绝于耳。
下午四点,博物馆第一天的展出结束。
众人都有种没有看够《鹤鸣图》的意思,三个小时的展出时间,几乎绝大部分人就看了三个小时这一幅图。
柏桓虽然也很好奇《鹤鸣图》,但他花在《江山血月图》上的时间更多。
特别是最后一幕,上面的红袍郎君跟他很像,而那个身着现代服装的女孩,他莫名觉得像是乐影。
当然,这种猜测没有什么依据。
而且,无论是刘馆还是乐影都说了,原画送来的时候,最后一幕上的两个人像都坏了,他们是根据前面的人物面相来画的这一对男女。
至于为什么其中一个穿着现代衣服,他们也说不清楚,也许就是穿越了。
送走了参观的客人,乐影和工作人员并没有闲着,还得整理馆中的事宜,之后又开了个会。
晚上,刘馆长又找乐影聊了一下工作,等她回到宿舍,已经挺晚了。
大妖不在,孙姑娘和猪刚鬣也不在。
乐影叫了一声,黄皮子才坐门外跑进来,“乐老师,猴姐和猪哥带着大神去山里了。”
乐影心想,她说把大妖扔山里去,这猪刚鬣和猴子还真敢。
“下午,他没闹腾吧?”
“这个大神一直没吃东西,曲大爷还来哄了一阵,还是不吃,看着蔫蔫的。猪哥就说,山里的城隍爷是个极好的人,说是大神可能是在这里待闷了,带着她进山去找城隍爷玩,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猴姐就跟着一道去了。”
乐影微微点头,让黄皮子下去。
去了山里也好,博物馆还得展出好几天,山里有灵物,大妖要想吃,猴子和猪肯定能给他抓来。
又有老成持重的城隍,乐影自然也就不担心了。
因为太累,她连洗漱都省了,直接脱了外套就睡了。
第二天的展出,乐影意外地见到了丁泽语。
她没想到丁泽语会来。
自人大年初一那夜不欢而散之后,他们没有再见,也没有联系过,她甚至都没有问过孙姑娘,后来怎么处理的那几个人。
“听说你们博物馆十周年庆,我早早地就抢了票。只是可惜,好像今天不展出《鹤鸣图》。”
“嗯。《鹤鸣图》只展出昨天下午三个小时,主要针对业内的人员,都是博物馆邀请的。对外,已经不再展出《鹤鸣图》了。”
“是啊,太遗憾了。昨晚看了柏教授发在微博上的文章,当时就在想,这辈子若是能看一回《鹤鸣图》,大概就无憾了。”
乐影没接他这茬。
丁泽语见她不接,只好又道:“乐影,你是不是还在为春节的事生气?我是真不知道他们都这样”
“没有,都过去了。既然是来参观的,我替你讲讲吧。”
丁泽语连连说好,还顺带拍了点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