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君，你看”乐影回头拉住他的手，指着那神像，“跟你简直一模一样。是你吗？”
“你觉得是我吗？”
乐影点点头。
“焱君，这是你的神殿吗？”
昊焱不答，他只是抬头看着那神像，仿佛在看一个奇怪的东西。
“焱君，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乐影心想，反正是梦里，就算是说错了什么，昊焱也不会生气的。就算是生气了，那也是在梦里，又不是真的昊焱。
哪知道，她还没有开口问，昊焱就答道：“不能！”
“啊？焱君不要那么小气嘛。我听刘馆长说，以前博物馆这里有座商羊庙，附近的老百姓遇大旱，就会来庙里求商羊神君起舞下雨。你就告诉我嘛，你到底是不是商羊？”
昊焱自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还是落在那神像之上。
不过，乐影也不在意，又问：“还是说，你是商羊，但也是毕方？”
昊焱微微垂眸，总算是把目光落在乐影的脸上。
她仰着头，眼里带着光。
“你希望我是什么？”
“我你是什么都好，我都喜欢。我在网上查了些资料，网上说上古神鸟商羊和毕方很可能是同一个。焱君要真是商羊和毕方的合体，那我不是赚大发了”
乐影有点没心没肺地笑着。
虽然对于乐影来说，这是她的梦境，但昊焱记得，上回乐影也问过他，是不是商羊。
上回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一回，自然也不会给。
再说了，看这丫头兴奋的样子，好像还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
他伸手摸了摸乐影的头，“商羊也好，毕方也好，都是上古妖兽，你不怕吗？”
乐影摇摇头，“你是焱君啊，我心甘情愿拿心血喂养的焱君，我怎么会怕呢？而且，你还带我飞，你也说过，有你在，不会让我死。我也想长长久久活着，可以一直养着焱君。”
“所以，你跟付胖子打听自己的死期，是怕死太早，不能养我？”昊焱忙问。
乐影垂下头来，“嗯。玉清观的王道长上回来，给我把了脉，说我失血过多，如果以后再流那么多心血，我自己也会没命的。我不是怕死，我就是舍不得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听得昊焱心里像被一只手不停地抓扯着，有点疼。
“伯父说，他替我问了，生死簿上没有我的名字。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我的生死不受生死簿掌控。
我自己琢磨了一下，既然生死不受生死簿掌控，可能我的命就是焱君的。焱君让我生，我便能生，焱君要我死，我才会死。”
昊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我真要你死呢？”
乐影微微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丝伤，然后笑道：“如果有朝一日，焱君回归神位，需要我耗尽心血，我愿意助焱君重回神位。只希望”
她说到这里，眼里滑落了一滴晶莹，滚烫了昊焱的手指。
“希望什么？”
“希望焱君每年七月半，来给我烧点纸钱。就把我葬在那个残碑旁边就好，若是把我烧成灰，应该不占地方的”
昊焱捏着她的下巴，手劲微微重了些，弄得她的皮肤微微泛白。
“你是白痴吗？知道我要耗尽你的心血，你还不逃？”
乐影带着几分伤感的笑，看着昊焱，任那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
“你想要的，我都想给”
短短八个字，瞬间击碎了昊焱的心防。
他松开了手，有些颤抖着退了两步，乐影看他像是吓倒了的样子，正想叫他，他转身就往外走。
乐影看着他的背影：我也不想死，但如果我不死，你就不能活，那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了许久，然后才回过头来看那神像。
神像仿佛有些动容，眼里闪着些晶莹，她怀疑自己眼睛看错了，赶紧擦了擦眼，想要走得更近些看，就觉得有一阵风袭来，瞬间，她就被人揽在怀中。
昊焱那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而他们的唇就那样贴在一起。
她愣愣地看着，就听得昊焱说道：“闭眼！”
她没敢闭眼，这梦做得也太真实了。
她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马皱起了眉头。
“这是梦，在梦里，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个声音蛊惑极了，她那不受控制的心思开始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