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事归一码事,”白清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我身为锦衣卫,有邪祟我就除邪祟。”
绣春刀慢慢离开鞘身,在会客厅里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至于你……利用邪祟,祸乱人间,我也自然要讨个说法。”
刘万绅看着面前杀意凛然的黑袍锦衣卫,不禁哑然失笑:“你和那傻小子可真是一类人啊!”
“我没有他那么迂腐,”白清持刀而立,“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管是哪个朝代,死人都不缺。”
“我信奉的,是另一套东西,”
磅礴的灵气在会客室内激荡,黑腕虫在白清的血管经脉中咆哮,带着令人生畏力量。
白清气势一震,声若雷霆。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要有为之付出代价的觉悟!”
“持利器者,就要有被利器刺伤的觉悟;
玩弄权术者,就要有被权力吞没的觉悟;
罔顾性命者,自然也要有被人以性命相威胁的觉悟!”
面对白清那海潮般汹涌的气势,刘万绅竟然放声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白清的身形瞬间暴起,手中长刀直指刘万绅的头颅。
刘万绅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室老板,突然间变成了身经百战的武士。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短棍,在手中用力一甩,“咔咔”声响起,手中筷子长短的短棍瞬间长了三倍。
“甩棍?”白清见状,表情有些奇怪。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现代化的武器。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甩棍这种东西也没太多的技术含量,就算是以古代的工业水平,发明出甩棍也不是没可能的。
绣春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清亮的弧线,狠狠砍在甩棍上。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白清的刀势如破竹,一刀就斩开了对方的防守。
下一刻,刘万绅的身体承受不住白清的暴力,直接暴退出去,撞在墙上。
白清倒是神情微变。在他的预想中,刚刚那一击,应该足以将对方的武器斩断才对。
这根甩棍的材质好像没不简单啊……
不过尽管如此,战局依旧是一边倒的情况。
只一个回合,刘万绅就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白清也不含糊,落地后脚下步伐再次逼近,手中长刀一个斜撩,直指对方胸口。
刘万绅躲闪不及,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
绣春刀砍在对方身上,居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刘万绅破碎的衣服下面,居然还藏着一片铁甲,看上去像是护心镜。
白清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要知道,北镇抚司的制式武器,无论是材料还是锻造工艺,都完全不是民间铁匠铺出来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按照自己那一刀的力道,除非刘万绅穿的是大夏军队的重甲,或是【铁浮屠】的特制甲胄,否则都能破开才对。
这家伙身上的宝贝也太多了吧!
“这是什么龟壳甲……”
刘万绅重重咳嗽一声。刚刚那一刀虽然没有破开他的防御,但白清那巨大的力道还是给他的肺脏造成了不小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