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三天,半点进度都没有,乔茗茗欲哭无泪,不得不承认她真不行。
都说凡事不过三,今天是第四天,她心说这是最后试一次,不行她就放弃。
于是今天早上让宁渝给做了鸡蛋糕,彰彰最爱吃这玩意儿了,没想到半点用处都没有。
衡衡还在彰彰身边努力演示:“小妹站起来,咱们扶着椅子,对就是这样,慢慢站起来扶着……”
在他的指导下,彰彰轻轻抽泣着,眼睛红通通地站起来了。
乔茗茗一激灵,赶紧伸出鸡蛋糕。
结果下一秒——
duang!这小孩儿又坐了回去。
乔茗茗:“……”
行吧,不走就不走吧。
她叹声气,爬过去掰一小块蛋糕塞到彰彰嘴巴里去。
彰彰立刻停住了哭声,嘴巴动啊动,认真地品起了蛋糕味儿来。
“妈,要,吃!”她激动得挥手,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呢,笑容就又出来了。
乔茗茗就又塞了一块,喂了几次后,干脆把蛋糕都给她,让她坐着自己吃。
行吧,走路虽然还不会,但说话却贼溜,瞧瞧这“要啊”“吃啊”的说得多好。
吃完后,小孩儿就搂着妈妈的脖子站起来了,露出小米牙笑了笑,并且献上几个带着不明液体的吻。
唉!
带娃不易,茗茗叹气。
cut!第四次……失败!
外面的风雪好似停了,太阳久违的露了出来。
乔茗茗给两个孩子换上更厚的衣服,带着两人出去走走。
去哪呢?
去砖窑找兄妹俩的爹。
最近村里人都爱往砖窑跑,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砖窑附近无疑算个温暖的地方。
砖窑的工作并未停下,秋收结束的一个星期后,周队长就统计愿意在冬天里到砖窑中干活的人。
乔茗茗本来还以为人肯定不多,毕竟大家忙碌了一整年,都想猫冬休息休息。
在家躺着不好吗?
去礼堂和人聊天不好吗?
边烤火边下象棋边吃板栗不好吗?
生活如此美好,怎么还会想着去砖窑里面干活呢!
结果人贼多,这事儿是早上八点通知的,通知是8点10分截止的。
周队长甚至截止了报名,还是有人跑去问他!
乔茗茗实在想不通,都不休息的吗?
当时卓寻雁也在场,她和乔茗茗简直是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这傻孩子还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休息啥,干活的时候啥事没有,我一闲下来就腰酸腿酸全身酸。”
“砖窑的活又不算重,大冬天的那里的火一整天烧个不停,半点都不冷。”
“一天能有四工分呢,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砖烧出来也是咱们自己用,你不烧我不烧咱们都不烧哪有砖用呢?”
“能卖钱嘞,少烧一天得少卖多少钱,想到就心疼。”
众人皆这么道。
于是这会儿,村里其他地方都冷冷清清,而砖窑那边却热火朝天,烧砖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乔茗茗走过去,一阵阵热浪朝着她席卷而来。随着她的靠近,温度也越来越高。
宁渝站在边上,手上拿着表格本。他眉头微蹙,时而低头在纸上写几行字,也不知在记录些什么。
衡衡冲过去,“爸爸!”
他抱着他爸的腿,宁渝低头一笑,然后转头就望向乔茗茗。
乔茗茗站在原地,宁渝朝着她走了过来,笑笑问:“大冷天的,你咋来了?”
说着接过她怀里的彰彰,掂量两下:“我闺女真重,要累坏妈妈了。”
彰彰手里还拿着鸡蛋糕呢,竟然还掰下来一块塞到她爸的嘴巴里,然后笑嘻嘻的。
乔茗茗嫉妒了:“妈都没有!”
彰彰犹豫两下,也塞一块给她,撅着嘴巴好像在控诉:“吃!”
意思是,你早就吃了,吃好多了。
乔茗茗:“……”
得,这闺女儿真得拿来打屁股。
宁渝再次被这对母女逗笑,拉着乔茗茗往砖窑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