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炒蛋就不说了,茄子泥是用一个个茄子蒸熟,剥皮碾成泥后加点蒜末放入锅中炒,外表其貌不扬但是吃着贼香。
这两个都是下饭菜,可见宁渝是准备让乔茗茗把这大半饭盒的饭全吃了。
不过乔茗茗确实饿得慌,在露天中吃饭总是比在家里胃口好些,她这次竟然把饭菜吃个干净。
吃完饭后,又把最后的一点看完,乔茗茗心里有底了就下山。
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
户外气温颇为炎热,乔茗茗回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衣服去冲了个澡。
把身上的长袖长裤都给换了,又洗洗头,再把黏汗给清洗干净,穿上舒适透气的短袖宽松裤,她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宁渝抱着“啊啊啊”指着门外的彰彰在门边转悠,见乔茗茗两颊通红地瘫在床上,问:“怎么样,那地方难走吗?”
乔茗茗觑了他一眼,哼哼道:“当然难走,你都不跟我说!”
宁渝笑了:“我要是这么说会放弃吗?还得你自己去感受感受才行。”
他家茗茗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她要是想去油茶林,你跟她说难走说死了都没用,必须让她自己去试试。
瞧,试完回来就这样了,宁渝估计她得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会再想去。
乔茗茗抬脚虚空踢他好几下,把在床上看连环画看得入迷的衡衡抱着□□几下,重重哀叹道:“不去不行啊,我总觉得那个油茶林得下氮肥了吧。”
宁渝惊讶:“你晓得?”
他以为要他来提醒呢。
乔茗茗瞪他:“我也是仔细研究过油茶树的好伐!”
她做足了功课,要不然怎么敢这么大口气地朝周队长提出增加种植油茶树这事儿
呢?
也亏得人家周队长相信她,还真从公社和县里借了一部分钱,这要是还不上乔茗茗得自责死了。
乔茗茗再叹气,猛地坐起身:“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周队长提提。”
宁渝:“不光要氮肥,磷钾和尿素也要,七月还得追一次肥,你记得多让周队长买些。”
茗茗做得真不错了,从栽种树苗时嘱咐要采用多少的株距,用稻草农家肥石灰之类的东西进行基肥施放,到现在开始琢磨化肥,每一步走的都很正确。
她在这方面并不专业,但依旧能做成这样,只能说明她平时做了不少的功课。
宁渝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乔茗茗,在首都供销社是最让客人喜欢的店员,在上阳村也能活得熠熠生辉。
听到宁渝的感慨,乔茗茗:“……”
只能说,感谢同行衬托!
她好歹也是穿越来的,在供销社工作有基本的服务意识,即使是把它当做划水养老的工作,但她对每一位顾客可都是好脸相迎关怀备至。惹得好些人都拉着主任指着她说:小乔这姑娘不错嘞,先进干部你不评她我可不乐意。
不过在上阳村里的努力她是认的,她之前是边喂猪边琢磨,生娃后是边带娃便琢磨,油茶树的管理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但累也是真的累。
乔茗茗又瞅一眼啊啊啊个没完的闺女儿,再瞅一眼看连环画看入迷的儿子。
她凑到衡衡边上,好奇问:“能不能跟妈妈介绍一下这是什么连环画?”
衡衡头也不抬:“是东郭先生。”
哦,你妈我虽然没看过,但是这个故事听说过。
乔茗茗挠挠头:“不是啊,你小不点儿认识字吗?”
这连环画上头还挺多字的。
衡衡这回抬头了,抿抿嘴:“我看得懂,有画就能看得懂。”
宁渝把闺女塞到乔茗茗怀里,先是对着乔茗茗笑笑说:“他快看一天了都,起码得把这本东郭先生反复翻了三四遍,吃饭都不好好吃。”
紧接着又笑脸一收,对着衡衡道:“天马上得暗了,我就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一到立刻把书给我收了。”
当爹的要教训儿子了,乔茗茗默默抱着闺女挪远点不说话。
衡衡先是看了看妈妈,眼睛有点湿润。
妈妈其实并不敢和他对视,轻咳两声,左顾右盼逗逗妹妹就是不看他。
衡衡瘪着嘴,转头又可怜巴巴地看爸爸,哽咽说:“不要嘛我想看。”
宁渝神色严肃:“咱们规定好的,太阳要下山了就不许看。你违反规定咱们往后就都不许看了,爸爸也不会再买了。”
衡衡眨巴眨巴眼睛,把书合上,又把头埋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