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季长青瞬间惊呆了，面露惊讶和意外，“冯先生，您竟然是进士？”
他是真没有想到。
他还以为他顶多是个秀才呢。
周固本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眯眯的道，“怎么样，没想到老夫有个这样的朋友是吧？”
“哈哈，那你就是失策了，我与齐尘兄年少相识，虽然后来身份上有了些差别，但是我们两个的感情依旧很好，他并未因为我只是个穷秀才就疏远与我。”
“你这话严重了，什么穷秀才，你当初也是时运不济罢了。”冯齐尘转头看着周固本，一脸不赞同的模样说。
说完后，他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我虽然之后也中了进士，但当时年纪都不小了，没做两年官就到了致仕的年纪，说来真是惭愧呀，惭愧！”
周固本也摇了摇头，“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还不知道？时运不济这话只是安慰安慰自己罢了，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考了那么多年还是个秀才。”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冯齐尘摇了摇头，然后就走到了里屋去，喂冯淑玥喝药。
之后没过多久，季长青又将饭菜给送过来了。
这回他的态度可要比刚才尊敬多了。
也不刻意的讨好，而是纯粹的对于他是进士身份的崇拜。
要知道进士可不多见的，整个宁安县也找不出来几个。
冯齐尘内心有些好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一直等到季长青离开之后，他才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友问。
“你真没告诉过季家的人你有一个做过官的友人要来？”
周固本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像是提早告诉了他们的样子吗？”
“我要是真早说了，刚才就不会还特意的为长青介绍你的身份了。”
冯齐尘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就是好奇问问嘛。”
周固本好笑的轻哼了一声，“你以为他们是知道你的身份才对你们这么照顾？”
“你知道我跟长元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就跟乞丐没什么区别，是流民的身份呢。”
“要不是季老夫人好心，我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儿了。”
冯齐尘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他心中忽然一动，又好奇的问，“对了，季长青是秀才，他的学业怎么样？”
听到他这么问，周固本面露微笑，“你是想指点他一二作为感谢？”
“你难道觉得这样做不妥？”冯齐尘笑着反问。
周固本哈哈一笑，然后说，“这样当然好了，有你的指点，四公子肯定能够进步的更快。”
“说实话，这孩子之前底子不算好，但是胜在愿意努力，而且悟性也不错，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教导他几次看看就明白了。”
“底子不好？是之前的先生不好还是什么原因？”冯齐尘有些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