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五以为他们会一直伪装到达香山宝藏入口。
这么多天尝过苏鸯这边制作食物的人,这种时候谁对他们有防备之心,还不说有个骁王的队伍。
就在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所有呈上来的食物,苏鸯都下了无色无味的迷魂散。
元五等人因为苏鸯一句免费的话,营地那么多人,又都跑来找吃的了。
偌大的帐篷内,酒过三巡,司徒骁浑身强大气势的确一下子就压住了所有的人,其中包括朱晨渊。
聊完了以后,朱晨渊出去之际清楚的感觉到司徒骁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想起先前和司徒骁对上目光的时候,朱晨渊实在没办法控制在心中的仇恨,泄露了不少感情。
司徒骁一定看出来了。
朱晨渊浑身是汗,一出帐篷目光就看向了远处笑容满面的苏鸯,咬了下嘴唇,手握紧,他们的马上走,加快了脚步。
秋桑默默的看着朱晨渊离开的背影,眯了眼睛进入帐篷,跪在地上,“大王。”
“看来你也怀疑了,说说,是谁?”司徒骁依旧黑色铠甲,铠甲上溅到的敌人血迹从未擦拭过,眼下在夜明珠的光亮下十分清楚。
“西国逃走的太子,朱晨渊。”对于他们要捉的人,秋桑自然要很熟悉。
司徒骁冷冷的开口,“他胆子变大了,先前畏畏缩缩从不露面,现在居然敢站在寡人面前,按照他的性格见到寡人就该动手,然而却没有。”
司徒骁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我们找到苏鸯是假的,他和苏鸯关系亲密,马上给寡人探查他们队伍里的每一个人的底细,苏鸯说不定就。”
秋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怎么,难不成他队伍里没有苏鸯?”
朱晨渊的队伍里有谁一目了然,秋桑过去的时候就都观察了一遍。
苏鸯她还是了解的。
等会儿!
秋桑想起和苏鸯接触的一幕幕,她还真不敢打包票说她了解。
改变容貌声线甚至身材都容易,但是身高却很难改变,哪怕垫了鞋垫,高了走路也容易发现。
朱晨渊的队伍里,唯一符合苏鸯身高的只有一个人,秋桑忙开口,“大王,苏鸯可能真在他队伍里。”
秋桑的脸色变得难看,司徒骁的脸色也不好,这意味着他们被朱晨渊给算计了一把,还耍的团团转。
刚要吩咐人去捉朱晨渊等人的时候,司徒骁有些站不稳。
“大王,您怎么了?”秋桑担忧想要站起来扶他,头也很晕。
司徒骁目光却放在了桌子上吃了的切的很精致的烤肉上,眼前晃悠的厉害,他居然栽了?
“这东西是哪来的?”
秋桑,“是,是武才人,弄弄来。”
秋桑想要运功驱逐身体内的毒素,可惜,因为没有防备吃的又久,量还多,晕厥过去了,晕过去的时候心沉到了谷底。
他们现在处境危险,还不知道被苏鸯等人下了什么毒,哪能想到他们居然阴沟里翻船了,更没想到苏鸯等人胆子那么大,他们这会儿出事了,外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司徒骁要是和秋桑出去,必定能看到,外面的人也倒了一大片,出去的头领也没幸免。
连朱晨渊走到元五这边的时候都倒下去了,元五早就和苏鸯通气了,在众人带着怀疑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也顺势倒了下去。
倒下去就算了,苏鸯愤愤不平,“到底是谁在我们的肉上动了手,手脚,妨碍,我们,发财致富。”
得,把自己等人的嫌疑摘得一清二楚。
远处,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恭敬的看着旁边坐在树枝上拿了一只兔子腿啃得正香,相貌漂亮的跟神仙一样一身红衣似血的男人。
兔子腿的油腻染的他朱红的嘴唇多一丝亮光。
“洛亲王,您可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司徒洛听闻停下了吃兔子腿的动作,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唇,克制住内心的笑意,吐出两个字,“苏鸯。”
戴着铜质鬼面的人吓了一跳,有些失态,“啊?”
营地的人只有少数的正在值班的司徒骁的人没晕。
果然等所有人都晕的差不多了,苏鸯元五等人清醒了,从倒下的人群中爬了起来。
伴随着司徒骁的人发现敌情杀过来的时候,元五等人仿佛找到了发泄仇恨的入口,势如破竹的杀了回去。
司徒骁的人虽然厉害,可白天刚战斗一次,哪有能力对精力旺盛的元五?
朱晨渊被苏鸯扶着,看着杀疯了,连晕厥的司徒骁那边的人都不放过的元五等人,苏鸯敛了眼眸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
眼见元五等人要入帐篷准备杀司徒骁,“元五,回来。”
元五等人哪能听,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帐篷的时候,一个红衣妖魅的人从天而降,只是轻轻挥了下手,轰得一下元五等人就被冲出去了,吐了口血。
苏鸯心跳如鼓的看着笑意盈盈的司徒洛,还对着她挥手打招呼。
“司徒洛。”元五等人一下子就认出了,爬起来,对着其他的人命令道,“今个是杀骁王大大好的机会,不管谁拦都没用。”
“哦,看来本王是真的被你们小看了。”司徒洛依旧带着笑意,笑意越发的冷起来,一个响指,咻咻咻,一下子出现好几十个戴着鬼面的人将元五和苏鸯等人团团围住。
刷刷均拔出了寒光闪闪的剑,在秋霜清冷的月光下,显得那样可怕。
这些鬼面军团,就是骁王身边真正精英的部分,司徒洛都掌控不了。
若是能一下子毒死司徒骁,苏鸯也不会想着马上跑路,偏偏五元他们劝不听。
拜托,人家好歹是男主,真的没有保命的手段?
苏鸯甚至看到有人拿了药丸进去帐篷里,若是司徒骁醒来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杀!”果然没经过司徒洛同意,其中一个鬼面眼神冷厉的命令道。
“谁敢。”苏鸯眼疾手快,将朱晨渊推倒在旁边一个人的身上,另一边蹲下身子费力的拉起一个昏迷,相貌清秀穿着精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