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苏鸯刚穿鞋子,“不对啊。”苏鸯摸了摸自己的身材,没有被束缚,有些自我怀疑了,“我身材好的大美人躺他身边多少个晚上了?他可从来没想过对我做些啥。我特么是真的没有吸引他的魅力?”
司徒洛再怎么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苏鸯有种感觉,这种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为了自我保护和试探,苏鸯决定等自己能保证安全的时候,她要做个大胆的事情。
还有朱晨渊,咋的一点事业心都没有?太阳都日上三竿了,都不找个人来叫她起床。
一刻钟后,朱晨渊耐心的听着苏鸯的教训,一边给她剥鸡蛋,一边给她夹饺子。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现在是啥情况你不知道啊,明国宝藏你还要不要?”
朱晨渊温柔一笑,清秀的脸比以往多几分说不上的光彩,“知道了,这三天我们一直赶路,你也挺累的,难得多睡一会儿,我就没让人叫你。”
跟属下要了一碗银耳粥,吹了吹,小心翼翼的放在吃着鸡蛋的苏鸯面前,“喏,不急,慢慢吃,还有时间。”
苏鸯头皮发麻,受不了这种鞍前马后,囫囵吞枣的几下解决,“行了,准备行装,赶紧出发。”
朱晨渊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其实就等苏鸯,看着苏鸯起身往外走,这才对着旁边的属下元五示意了下。
三十多岁,国字脸,先前绑架苏鸯的黑衣人首领元五脸色一直就不太好,他是后来跟着朱晨渊的人,对苏鸯并不熟悉,开始对苏鸯是有几分佩服,后来看她对自家主子这个态度,他是半点好感都没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走出门前,苏鸯想起了什么,脚步慢了些,等朱晨渊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苏鸯做足了小厮的态度,低头弯腰,“少东家,你先行。”
朱晨渊柔和清秀的面容划过一丝说不上的别扭,看了苏鸯一会儿,见她如此固执,沉默的往前走。
扮作商人的他们赶路速度再快,终究抵不过追上来的其他得到了宝藏图的人。
朱晨渊身为西国太子,还是很少人见过他真面目,更别说有几个了解他的品性?
同样易容的他就算司徒骁碰到了也认不出来。
赶了一天路,朱晨渊透过马车帘子看到苏鸯跟着元五下了车,下意识撩起了帘子,一眼就见到曾经高高在上贵气的苏鸯,还真的如同一个小厮,正微笑的与旁边一户人家谈借宿的事情。
谈好后麻利的走过来,让他下车。
朱晨渊身娇体弱并没有学过武,看着苏鸯拿过来的小凳子还有朝着他伸出来的手,朱晨渊的心里发疼。
这是苏鸯,曾经所有人追求的最高贵的女人,现在对着他卑躬屈膝。
“对不起。”下车后的朱晨渊没有握着苏鸯的手,这是对她亵渎。
苏鸯眉头一皱,不太明白朱晨渊为啥突然道歉。
晚上,就着蜡烛的光,苏鸯看着旁边挨着土墙的草席,被子比昨天客栈都更硬。
赶了一天路实在累得不行,躺下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朦胧中,苏鸯总感觉身边有个人,本来硬邦邦的床好像都软了,还有那粗糙像是硬纸捏的还有些说不上味道的被子,都丝滑了起来,还好闻许多。
苏鸯下意识的扯了扯往身上揽,顺带翻个身。
旁边的司徒洛抱着她正打算睡,看着自己宽大的衣服被她身躯压着,还用后脑勺对着他。
眼神暗了下,仗着力气大,一下子将她再次捞回自己的怀里,抱着个安眠娃娃一样,安然的入睡,至于又硬又破还难闻的被子,司徒洛实在没办法将就,也不许苏鸯睡这样的被子。
最终还是用自己宽大的衣服盖住两个人,和衣而眠。
第二天早上,光射进来的时候,苏鸯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伸了个懒腰。
“好舒服啊。”苏鸯还忍不住的蹭了蹭盖着她的薄被。
不对不对,苏鸯瞬间清醒了,爬起来的时候看着身上盖着的,是一件宽大的红色绸缎衣服。
司徒洛昨天晚上又来了?
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苏鸯做贼心虚一样慌忙的将这件衣服藏到那又破又硬的被子下面。
同时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我起来了,马上就去洗漱,你先让人准备吃的,吃完就上路。”
朱晨渊放在门上的手停下了,无奈的摇摇头,“好。”看着另外一只手里端着的温热水盆,知道苏鸯不喜欢他做这样的事情,只能转身离开。
外面声音远去了,苏鸯咽了下口水,穿好鞋子起床要开门的时候,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被破被子掩盖的衣服,这衣服上用金丝绣了个孔雀,还有红色的宝石镶嵌,加上绸缎的质地,很值钱的。
好吧,她承认她舍不得这价值连城的衣服。
一刻钟后,朱晨渊总是忍不住好奇的看着苏鸯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包裹,她不说,他也不好问。
那农家的两夫妻防贼一样看了她许久,不过临走前,朱晨渊不想让那两夫妻误会,所以背着苏鸯特地让元五多给了些钱给夫妻俩,最终夫妻俩还是客客气气开开心心的送他们离开。
“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恐怕都要将就下。”
苏鸯看了下地图,知道离下个城镇很远,再说宝藏这东西不可能藏在人多的地方,里面跟个古墓一样,设计了不少机关,所在地就是个很偏远环境还很恶劣的地方。
名字还挺好听的叫做香山。
本来越是偏远的地方,越应该人烟稀少。
偏偏他们越往香山走,越能遇到一些结伴的江湖侠客,或者和他们一样过去做生意的商人。
唯一敢正大光明冲着那个地方去的,就是这一路上不知道遭遇多少刺杀的骁王的大部队。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人烟最为稀少的地方,距离香山只有两天距离。
入秋了,晚上天气越发寒冷了。
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元五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为别的,这路上他们遇到不过不少尸体,唯独没看到过对他们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