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刚吐出来,下颌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死死的捏住,强迫苏鸯对上他那双阴骘的眼眸。
耳边是他警告的声音,“寡人是不是说过,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这是第二次威胁他,还没被他杀掉的人。
司徒骁盯着眼前这张白皙绝美的容颜,嘴角的血还在往外涌,鲜红的血不仅将她的嘴唇染的通红,更是将她皮肤衬得更加雪白和刺眼。
那双自然上卷的浓厚长睫毛,琉璃漂亮的眼睛泪水不断往外涌,那一滴滴纯洁无瑕的泪珠顺着她那洁白面容滑落的时候,像极了宫内夏天白色莲花花瓣上滑落的露水。
让人忍不住的惊艳与怜爱。
苏鸯知道自己是女主,一时半刻死不了,却也不想承担女主被虐的剧情,司徒骁的冷漠无情让苏鸯有了惧意。
换做原剧情中的苏鸯,那可真是个不管怎么虐都硬骨头,死活不会跟司徒骁低头的,正是这一次次的坚强,惹得司徒骁对她上心了。
然而现在苏鸯可不是受虐狂,虽然知道司徒骁软硬不吃,还是下意识的颤抖的开口,“对不起。”
眼泪更是落得欢快,她真的怕了,浑身上下都疼的很,想到她好端端的,因为看了本虐文,就被带来了这里,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虽然有作死的成分,可总比失身这样的男人强。
“我不想侍寝,我不想成为你的女人,我苏鸯的男人从始至终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有很多男人的女人,我嫌脏。”
一滴滴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也落到了司徒骁捏着她下颌的手中,顺着手指滑落到他的手掌心。
“哪怕死。”苏鸯恐惧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司徒骁,我可以马上将宝藏图画给你,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她自己是没法自杀,太难受,如果死了能回去,那她也不要遭受这种痛苦去死。
出乎意料,苏鸯被司徒骁松开了,泪眼朦胧之下看到了司徒骁穿上了黑色的龙袍,一身冷意的离开了这里。
苏鸯很快拖着伤重的身体被秋桑无情的带到了她生活的偏僻年久失修的院子里。
进入院子之后,苏鸯几乎是五脏六腑疼的爬到床上的,一动不动了。
秋桑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床前。
“怎么,不讨厌我了?”苏鸯说话都疼的一抽一抽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秋桑看着她惨白的脸,“我只是没想过你能活着,活着也罢,现在还能笑的出来。”
谎报军情,让司徒骁丢人,这个皇宫谁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我命大,死不了。”
秋桑嗤之以鼻,“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么?”
她根本就不了他们大王的手段。
苏鸯笑了下,她偏不按剧情走,她倒要看看贼老天还要怎么虐她。
“我知道司徒骁要什么。”苏鸯本来想要逃开这命运,既然逃不开,那就让司徒骁爽快的弄死她。
没错,苏鸯打算作死了。
妈妈的,身体实在太疼了,一想到女主将来受的苦,比这还疼的都有,苏鸯浑身都发颤。
这剧情她不呆了,爱咋咋的。
“能麻烦给我纸墨么?”这宝藏图,苏鸯倒是记得很清楚,谁让找宝藏的时候,有危险,原剧中女主跟着去了,在那里两个人感情升温到了极点,在哪里会发生什么事,苏鸯都清楚。
结合下这里的地图,画出来不是难事。
原剧中女主一身骨气和傲气,死了丫鬟以后,不管司徒骁怎么虐待她,就是不将宝藏图具体的画出来,后来画出来,也有意想要让司徒骁找宝藏的时候死在那里 。
虽然是虐文,可男主智商一直在线,哪能不知道藏不住心思的女主的想法?
可不得带上她给他挡刀么?
苏鸯就不一样了,拿了只为司徒骁着想,忠心耿耿的秋桑给的纸墨,简直事无巨细的将上面的陷阱等全部标志的清清楚楚。
这样司徒骁要还是叫她去,那苏鸯可真要给这本书的作者跪了。
前期司徒骁之所以留着女主,可也是为了宝藏图,被女主坚强不屈性格折服,又贪恋女主软弱易推倒的身体,这才对她事事上心。
就现在而言,苏鸯得罪了他两次,第二次更是低头认错又恐惧又害怕,哪有什么骨气,这司徒骁要是按照剧情走,那他脑子真是瓦特了。
“嘶——”天快亮了,苏鸯倒吸一口凉气,总算画完了,困意袭来,将画好的宝藏图交给秋桑之后,果断的趴着睡了。
秋桑拿着宝藏图,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鸯,她的那张脸因为受伤的原因,本来应该越来越白才对,此时却带着红晕,一看就是发烧了。
要是不治疗,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更可能这次一睡不醒了,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秋桑无情的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正君殿,秋桑跪在地上,台上司徒骁斜坐在黑檀木的龙椅上,玉冠着黑色发丝,有几分邪魅的放荡不羁,桌台上正放着那张苏鸯连夜赶出来的宝藏图。
挥挥手,立马有人向前,吩咐道,“前去确认一番。”
秋桑看着拿着宝藏图离开的人,“大王,明国公主伤重,是否要稳住她的伤,等您确认了再处置她?”
司徒骁眼皮一跳,莫名想到昨天那张流着眼泪绝美的脸,以及那恐惧的说对不起的模样,她的声音那样软。
若不是她让自己丢了个脸,恐怕当场司徒骁就要了她,他对女人向来如此,遵从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似是思考,整张脸都陷入冷静之中。
若非昨天进门的都是他的得力手下,这会儿那群冲进去的人早就人头落地了,就算如此,回去之后的司徒骁也惩罚了他们,每个人都受了二十鞭刑之苦。
这鞭刑的鞭子可都是铁质的,还拥有三厘米的倒钩,倒钩如镰刀,一头尖锐无比,想想这种鞭子打在人的身上,那得是多疼。
剧情中女主挨过五鞭子,细皮嫩肉之下整个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差点因此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