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天晚上并没有商量,所以也就不知道此刻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但无论苏君禾是否前来,宁清漪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
有的人啊,就适合用行动让他们闭嘴。真正去感受到他们的劳累,你还会用你那所谓的等级制度看扁别人吗?
易景行今天刚睡醒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四肢沉重,倒也不是说没力气抬起来,只是单纯地觉得劳累,只想躺着,动都不想动。
他还在为自己的状态疑惑时,已经被手机上的直播吸引去注意力了。他期待好久的综艺录制前最后一次直播,场景也很熟悉,是他这两天才骂过的地方。
透过直播,他注意到了在农田里耕作的宁清漪,又开始拿起自己的键盘,做那高高在上的发言:哪有干活的长那么水嫩,一看就是作秀。
这些话苏君禾一眼就看到了,他细心解释:“可能大家会对今天出现的这位小姐姐有些敌意,其实她是来这里帮忙的人,所谓作秀,这场直播她并不知情。”
解释归解释,可是易景行这样的人一点都不会信,他只会不断攻击着自己不接受的人。
“愿意跟那些东西混在一起说明她也不是好人。”
“正常人谁愿意去田里干活儿啊,就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长得也不好看,就纯纯靠捧呗。”
……
“清漪,你出现在直播间了,”她听到项链传来的声音,虽然小,但足以够她听见,“想办法避开,减少你的出镜。”
“好的宁姨,我知道了。”她逐渐往边缘靠去,想让自己出画。
可因为现在焦点都在她身上,镜头也就随着她移动,甚至对准她的手部,放大她的动作。
手很美,但是你做的不对,这是易景行看到她所作所为的最大想法。
“手都没起茧,算什么帮忙,还不如滚回去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呢。”
“就这也叫帮忙,跟旁边那些人比速度差多了吧。”
他速度扣字,扣出这么两句话。垂感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瘫在那里,疲惫感疯狂涌上大脑。
“现在你被骂了,打算怎么解决,平等项链帮不了你什么。”
“那就让他们累得说不出话吧,宁姨,麻烦您帮我多盯着点直播。”
到底还是不累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些话。
……
易景行没想到自己看直播会睡着,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就是累得不想说话,更不要说敲打键盘。
疲惫感消失,他开始刷手机,看着上午直播的反响,还是不甘心地留下了各种不良言论。
看到这些,宁清漪原本的疲劳全都散去,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总会有人看不惯别人努力,带着阶级制度去衡量一切。
“如果你觉得种地很简单,那么也请你自己下田种地。”
“他们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我跟他们不一样。”
“大家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说,你不是?”
眼瞧着网上已经开始人身攻击,宁清漪给苏君禾打去了电话。
……
“清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君禾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对方主动打来的电话,“是今天上午直播的效果不好吗?”
“当然不是,我还要感谢你能为农民发声,可是总有人乐意看低他人,你怎么做都没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好好录制综艺就行,这种事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员。我是筑梦师,负责帮助别人实现梦想。”
“可这次的很难,失败的概率会很大。”
“只要尽力,失不失败,好像没那么重要,”她摸着项链,“也许结果很重要,可是只要能减少恶意,何尝不是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