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的到来让王秀和李姣姣十分惊讶,见姜梅脸上不好,王秀心想坏了,估摸着昨天的流言传到亲家母耳朵里了。
“姜大妹子,你这是……”王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热情的将人迎进了堂屋,吩咐着一旁的姣姣道,“姣姣,快去给你婶子倒杯茶。”
李姣姣转身进了厨房,打开橱柜烫了一杯红糖水。
冷着脸的姜梅见着热乎乎的红糖水心里稍稍满意,这红糖可是个稀罕东西,李家用红糖水待她可谓是对她的尊重。
姜梅心中微微骄傲,抬起脖子轻轻嗓子打量了李姣姣一遍,也就比普通姑娘漂亮些罢了,穿着花枝招展的真不守规矩,等嫁过来自己要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在姜梅的心里,就算天上的七仙女也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她的儿子可是十里八乡少有的高中生,算命的说了,她儿子以后可是有当官的命的。
高中生姣姣见未来婆婆将自己审视一番,随即浑身发出高傲的气息,看的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连忙跟她娘说了句不舒服回了屋子。
王秀看在眼里没办法,反正是小两口以后一起过日子,到时候有他们夫妻俩在,姜梅想都别想刁难她闺女,两家村子相邻,闺女要是受了欺负她能立马飞过去。
农村媳妇好不容易熬成婆,刁难儿媳妇的比比皆是,一指责就被婆婆说不孝顺,王秀年轻时候也没少遭李老太太的气,好在李建设争气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我在我们村听到了一些闲言细语……”姜梅说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王秀,坐等她解释。
王秀拍了拍手叫苦,“我家那个弟妹瞎传的,我家姣姣是被人贩子拐了不假,但绝对清清白白,那些人贩子团伙都是些婆娘,不信你可以去警察局问,而且县城里报纸还有报道呢,全是女人,已经都被枪毙了。”
“……”姜梅挑眉,“你说的是真的?”
“绝对真。”
“哈哈,姣姣那丫头也快出嫁了,这几天就待在家里准备准备待嫁吧,过几天我让学儿带姣姣出来逛逛,两个小年轻培养培养感情。”
谅她也不敢说谎,好歹也是个绝户,这门婚事她们只赚不赔,如果这话有假,大不了离婚,有的是姑娘想要嫁给自己儿子。
两个女人聊了会家常,见时间不早了,姜梅起身拍拍衣摆,“不说了,我先回家烧午饭了,家里可缺不了人。”
人走后,李姣姣从屋内走了出来,此时撅着个嘴揽着王秀的胳膊撒娇,“娘,姜婶子似乎有些不太好相处。”
她是见多了婆婆磋磨儿媳妇的事情,村里基本都是,却没有媳妇敢抱怨,这年头不孝是让我唾弃的。
就说她家隔壁的小芳家,嫁出去之后婆婆磋磨,之前回来探亲,明明二十岁的人,跟个三十岁的似的,沧桑的不得了。
关键她在娘家也不受宠,没人给她做主。
想到这李姣姣有些庆幸,自己摊上了个好爹娘。
王秀轻拍闺女的手安慰,“你跟余学好好相处,抓住了他的心,夫妻俩感情和睦,他还能不护着你。”
“希望如此吧。”李姣姣垂下眸脑海里莫名浮现那个男人的面容,本来长相尚可的余学瞬间被衬托的一文不值。
但又怎么样了,到了年龄就该结婚了,她一个农村姑娘条件虽然比有些城里人条件好,但是条件好的城里人谁又愿意娶个乡下姑娘呢,就算愿意也不过是图她这张脸,容颜易老,美貌是最不保值的,等她老了怎么办?
王秋菊坐在门口乐呵呵的磕着瓜子,心里想象着姜梅大闹一场退婚的样子,最后李建设王秀他们颜面扫地,真是让人痛快啊!
她等呀等,竟然等到姜梅面色如常的出了李建设家的大院。
王秋菊瓜子也不磕了,倏的一下起身上前抓住了姜梅的胳膊,“亲家,你没找李建设家算账?”
姜梅嫌恶的挣脱王秋菊的手,就是这一家蚂蟥似的人,花了她家整整230元,每每想到这她就心疼的滴血。
“什么算账不算账的,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你就别瞎传谣了,小心我让我家当家的退婚,看有谁愿意去你家姑娘。”姜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王秋菊瑟缩一下,鹌鹑似的噤了声,眼珠一转,“亲家,我家里灶堂还烧着呢,先不留你了,改天来我家坐坐。”
说完便溜回了家,姜梅抱着胳膊冷嗤一声,转身往家的方向赶去。
王秀生气的关上门,“我就知道王秋菊这婆娘安稳不了,摊上这样的亲戚真是倒霉。”
李姣姣上前给她娘生气,“娘,别气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她家除了如意那个丫头,没有一个好东西,也真是难为如意那个丫头,在这个生活环境下竟然没有长歪,她是个好相处的,你们以后妯娌关系好相处没矛盾,毕竟是本家姐妹。”
王秀絮絮叨叨的说着。
李如意哼着歌坐在院子里洗了衣服,见王秋菊落败而归,她也不气馁,反正姜梅来了就说明这个谣言已经传到了余家村,想来余学也听到了这些谣言,李姣姣必定惹了他的厌恶,到时候就有自己的机会了。
想到这,李如意摸了摸肚子,她的乖甜甜,这次妈妈一定会让你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
而余家,姜梅一回家就告诉了儿子这事情,余学心里稍稍好受了些,“等嫁过来,儿子一定会好好管教着她,哪家媳妇不是整天在家里洗手作羹汤,照顾丈夫孩子伺候公婆的?她要是不去城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以说,余学是妥妥的大男子主义。
“就是,到时候李姣姣嫁进来我这个做婆婆得好好管教着,可不能丢了你的面子。”
两个人聊天也不避着人,余宴听了身子一顿,随即回了屋,关他屁事?
他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书页,想着那天救他女孩,要不是报纸上确实登过这个事件,他几乎都觉得这是一场梦,而那个女孩是梦里的仙女。
但又想到父亲的逼婚,余宴有些头疼,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