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时间太久，要不是萧荆一直靠着她，危婳都要以为对方生气了。
“你……”危婳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手抚上他的脸，摩挲了一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怕萧荆担忧十一搞事情，所以她没有提及，但除了十一的事情，她几乎是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态度也是极好。
生气可以，道歉也可以，他要想离婚，两个字， 没门。
他要说出点什么惹她生气了，她不关他几天教训教训，都对不起小三喊她那声变态。
危婳直勾勾地望着他，等他开口。
“其实就算没有那几个梦，没有你，我也能感觉到自己和正常情侣不一样。”
感受着脸颊上危婳那微凉的手掌心，萧荆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上高中之后，我经常能看到一些情侣。
我对他们的相处模式感觉很奇怪，别人看到男生摸女生头，会觉得很有爱，会发出嗑糖的尖叫声音。
我看到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会不会也有一个女生堵住我的去路，一脸宠溺地摸我的头……
想法几乎是一瞬间的，很快就被我压到了心底，我那时不知道女生也可以扮演主动的一方，只知道每次看到情侣相处或者是看电视剧、小说，我代入的都是女生的剧本。”
危婳越听越震惊，放在萧荆脸上细细摩挲的的手，都忘记了动作。
“我其实在遇到你之前就梦到过你。”萧荆瞟了一眼危婳的反应，低头，不好意思地道。
他梦到过三次。
不算是春梦，和危婳后面那几个梦不太一样，但也和春梦差不多，他们会亲吻，会拥抱，会做很多情侣做的事情。
唯一不同就是，他自己梦里看不清人脸，危婳的梦……跟真的一样。
“你梦到过我？”危婳惊讶地用手扶起他，眼神对视，面对面交流，“在我们认识之前？你确定？”
这怎么可能？
爷爷死前，她被保护的很好，几乎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爷爷死后，她也只是在二十三岁生日宴上被记者拍到过。
而她跟萧荆认识就是在她生日的那天，也就是c国那次。
在此之前，她们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
“嗯。”萧荆垂眸，双手试图扒开危婳的手，没拉开。
对方的目光看得他有点羞耻，他坐在危婳的身上，对方的手还搂在他的腰上，刚刚他靠着她还好，现在他两条腿分开半跪着，都已经有些麻了。
想站起来，坐到旁边，可腰上的手力气却大的出奇，他被禁锢着，只能半跪半坐在她身上。
“松开！”萧荆恼羞成怒。
察觉到萧荆有点糗，危婳浅笑一声，眼里的笑意，带着暧昧。
她看得出来，萧荆并没有对她做的事情生气，反而觉得自己以前就做过梦，梦里的女人和她是同一个人。
不过依她猜想，萧荆估计也只是将她代入到了他精神伴侣里面而已。
换做是之前，她可能还会嫉妒他梦中的那个女人，可现在，情绪越发容易控制的她，只觉得那梦来的刚刚好。
危婳挑了挑眉，唇角微微翘起，“老婆。”
萧荆见她恶趣味上来，也没纠结自己的坐姿了，话锋一转，问她，“所以，拿水果刀的是谁？”
危婳顿了顿，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