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省省吧。”雪儿用瞧不起的口气说道。
“我确实得省省了……”杨善小声嘟囔道。
“啊?”雪儿显然是没听见他刚刚说什么。
“呃,没啥,我说如果我朋友的诗写得很好呢。”
“你意思是你想用你朋友的诗来卖钱?他能同意吗。”
“实不相瞒,姐,我那朋友早有发表的愿望,只是他太不自信,若是我们帮他这个忙,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杨善瞎话张口就来。
“有报酬?”
“这叫什么话,他一向置身世外,早就淡泊名利了,人家不为这个,为的只是让别人了解自己的感情啊思想啊什么的。”
“实在是想象不出你是怎么交到这样的朋友的,”雪儿疑惑道,又忽地转头问道,“这么说,钱都归我们喽?”此时这小姑娘眼里已经快滋出钱花儿来了,睁得老大。
“暂时替他保管吧。”杨善两肩一抖,小手一摊,装出无奈与惋惜说道。
“哇哈哈哈哈!”伴随这一声惊喜,雪儿抱住了他,差点儿二人没一起掉下去,女孩儿的身体撞上他的后背,杨善在心中惊叹也太特么软了吧,光滑如玉的肌肤贴在背后,丝滑的垂发飘过来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杨善被拍得欲仙欲死。
体香都快沁到他骨子里去了。
不过倾倒让他该过神来,及时一支手撑住地板才没完结撒花。不过这也使得两人的姿势变成一上一下,杨善有那么一瞬甚至感觉到了她温润的鼻息。
少女意识到失态,忙缩了回去。
杨善本想骂“你干什么啊,差点儿死了知不知道”却开不了口。气氛尬尴得就差只乌鸦飞过了,许久二人连对视都没敢。
不过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有人开口了。
“哎,你能记多少首诗?”雪儿问。
杨善心说开玩笑呢,身为高中生我再烂古今中外的诗也能记个几十首吧,说道:“出本诗集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真的?那还废话什么?”
“……”。
于是,雪儿便拿出纸笔,二人你念一句我记一句地干了起来。
“轻轻地我走了阿
正如我轻轻地来哟……”
“撑着油纸伞唷
独自仿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哦……”
“春花秋月何时了呀
那个又往事知多少……”
“大江这个东去
浪淘那个尽尽……”
杨善滔滔不绝地讲着,她便笔走龙蛇地写着,一边抄一边叫着“哇敲,这写得也太好啦。”还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人一晚就写出了一本诗集。书到用时方恨少,杨善这晚才后悔自己没听语文老师的话把所有篇目都背下来,不过他也算博闻强记,把所有能想到的全让雪儿写了,缺词少句的就自己编,为此,杨善一整晚都在背诗,恨不得把脑袋调个个儿来看看还有诗没。
雪儿第二天又花了全部家当请了两个抄书的抄了三天天夜,才凑了几沓,放了到书店去。开始还没人正眼瞧,直到第一个翻开他的人出现,这玩意儿在村子里的传播速度恐怕只能用律虐来形容了。因为太火,只能请人抄了又抄,不过也赶不上人买的速度。
不多不少,在第二十九天晚上,他们俩成了大财主。
杨善和雪儿走在街上,都各自别了两个布袋在腰间,如果打开看看,就会发现一整袋金子!是的,丹金族的货币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黄灿灿的金子!
钱袋晃晃悠悠,疯耍了好几天吃,喝玩乐二人早就整腻了,可还有一大箱钱没花出去,正愁找不到地方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