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校服外套够大，就算她身材娇小，也能给她遮挡湿透的上身。
小姑娘抬起湿漉漉的脸，僵着脸同她说：“谢谢。”
她是唯一一个伸出援手的。
星凤摆手：“不用谢。”
她出声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她，谢谢这个词太重，她承受不来。
小姑娘明媚一笑，冲她说：“你会一生顺遂的。”
星凤嘴角抽搐，这明媚的笑容跟不久前被欺负得瑟瑟发抖不敢反抗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人。
“校服我明天还给你。”那姑娘披着她的校服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厕所。
上课铃声响，星凤匆匆回教室。
这件事星凤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放学，星凤去顾唯的班级找他。
今天是顾唯值班，会迟点出来。
初三在隔壁的隔壁栋，走路几分钟的路程。
星凤找到顾唯那栋楼，在操场上看到他跟另一个男生抬着一个垃圾桶。
她等他们倒了垃圾，准备回去才喊他：“顾唯。”
顾唯和那男生一起朝她看过来，星凤朝他们跑去，“好了吗？”
顾唯视线落在她脚上，“你走路慢点。”
星凤停在他一米之外，“我脚都好全了。”
也就顾唯一直不放心她的脚。
“顾唯，这位是你妹妹呀？”顾唯身边的男生捅了他一手肘，给他挤眉弄眼。
顾唯挡住星凤，没解释星凤的身份。倒是星凤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你好，我是玄星。”
那男生嘿嘿笑着给顾唯挤眉弄眼，“你妹妹好可爱。”
被形容可爱的星凤脸上的表情呆滞住了。
她可爱？
不合适。
想要纠正一句，却听顾唯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拿垃圾桶上去。”
然后拉着那男生走得飞快。
男生哇哇叫：“我还没有跟妹妹介绍我自己呢。顾唯你松手。”
顾唯没有松，甚至拽得更紧，走得更快。
那男生隔着老远回头冲星凤自我介绍：“妹妹我叫姜庭武。”
处于变声期的少年音拉高了音调委实不好爱听，但那种朝气蓬勃是成年人没有的。
站在原地的星凤笑看着他们。
出去的时候二人行变三人。
姜庭武很能说。
是那种不需要人回应他也能叭叭的圆回来的人。
话痨顾唯则是难得沉默。
在校门口跟姜庭武分别，星凤上车。
车子缓缓行驶，星凤侧头望向沉默的顾唯，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怎么这么安静？”
顾唯注意到她身上只穿着校服白衬衫，外套不见了踪影。
星凤秒懂他的眼神，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自己今天做的好事。
“我把外套借给那个姐姐了，她说她会还我的。”后面的话在顾唯凉凉的目光下，渐渐变小。
顾唯一声冷笑，“我家星星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