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中山装的老爷子给他一对白眼,嫌弃道:“你一个解答不出来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有问题。”
说着拄着拐杖去追星凤。
藏蓝色老爷子追上来,“你要干嘛?等等我。”
星凤漫无目的,加上脚不方便,走得不快,两个老爷子很快追上来。
“小娃娃,你会下棋?”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爷子来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星凤态度不冷不淡,“不会。”
“可你刚刚会下棋啊。”还把他们的死局给解开了。
星凤微微歪头,麻木无色彩的瞳孔里印着淡淡的疑惑:“很难吗?”
两位老爷子:“……很容易吗???”
“那我不是解了吗?”不容易她怎么解得开。
两位老爷子看着星凤,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病号服,连唇色和脸色都透着不正常的白。
“你不会是从医院跑出来的病号吧?”二人面面相觑。
他们就在这附近住,拐个弯就有一家大医院。
星凤直接掠过他们往前走。
两人对视一眼,跟上来,劝她,有病回去治病。
星凤闭嘴不言,他们火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你家长的电话多少?我给你家长打电话。”
家长两个字刺激到星凤的脑细胞,星凤开口,“死了。都没有了。”
两位老爷子一听,父爱泛滥,“没有了也没有关系,回去治病。会好起来的。”
“好得起来吗?”星凤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他们, 反问。
二位老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对生活毫无生气,还是个看起来十岁不到的孩子。
就算经历了很多的他们也在这一瞬间犯了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星凤继续走,再次被他们拦下来。
“别走了,你的脚不能再动了。”
他们早就发现她的走姿不一样,这会儿近了才看到她的脚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在往前走。
星凤指着不远处的长椅,“我想过去坐会儿。”
两位老爷爷一人驾一边,把她放到椅子上,并霸道地勒令:“坐好。”
星凤坐着没动,不远处走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远远就喊:“爷爷。外公。”
星凤身边的两位老爷爷听到少年的声音,转过头去,黑色中山装的老爷子问:“下课了?”
少年很快走到他们面前来,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星凤。
在少年出现的刹那,花孔雀的尖叫声便不断响起。
星凤自动忽略花孔雀的尖叫声,仰头看着少年。
少年身量很高,腿很长,一身白蓝相间的运动服穿在身上,阳光又帅气。
星凤便收回视线,呆呆地看向不远处。
那里有一对夫妻,爸爸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妻子,妻子则是牵着男孩子,一家人有说有笑,很温馨的画面。
程家也有这么温馨的一面,可惜对象不是她。
一件外套落在她身上,少年的温度还有属于他的气息,干净又冷冽。
星凤看向他,淡漠又警惕,“不需要。”
少年固执地把外套挂在她身上,“你嘴唇都冻白了。”
星凤白天不会出现在外面,常年不见太阳,皮肤病态的白,这一冻,唇色更白了。
她本人没有任何感觉,微微扯唇。
算是笑吧?少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