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凤颔首,“我送你回去。”
车子在公司,星凤推着席青梧回公司。
保安不认识席青梧,但见他长相气势不俗,只当他是星凤的好友。
星凤打趣他,“剃了头发,没人认识你了。”
席青梧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照片保护得很好。一般人不认识他。
席青梧仰头看她,“只要你还认识我就成。”
星凤推着他向车库走去,打趣道:“席青梧你其实没有失忆,对不对?”
席青梧皱眉,“可我只记得结婚后那一年的事,从我们离婚开始,不记得。”
星凤:“……”
这虫子,怎么就那么扯呢?
咋就只拿走他这点记忆,应该把之前的也拿走才是。
【在之前拿走,你也完不成任务。】没有爱她的记忆,就是一盘散沙,记忆没有了,她也得不到碎片。
星凤:“……”
来到车前,席青梧示意她打开车门,自己进去。
星凤倒是开了车门,却在席青梧打算起身之际,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短暂的怔愣过后,席青梧人已经在后座上,星凤也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除了昏迷那次,这次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公主抱的,席青梧憋红了,愣是没有挤出来一句话。
星凤放好轮椅,回到驾驶室,看到他便秘似的表情,扑哧一乐,“嫌弃我?”
“没、没有。”他那哪是嫌弃她,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轻到她能抱得起的地步。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这场病痛折磨得他人不像人,鬼……还没达到像鬼的地步。
车子驶出公司,席青梧说:“等我好了,我会努力锻炼的。”
争取重回巅峰,让她对自己爱不释手。
星凤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问他:“你带药了吗?”
这个时间是吃药的时间,应该吃药。
席青梧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盒,“在。”
医生发药,顾肖分配给他的。
一小方盒子里放着一次的药。
五颜六色,大约七八粒。
没借用水,就着口水吞咽。
药很苦,但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跟吃饭似的,面无表情。
忽然,面前出现一颗大白兔奶糖,星凤说:“吃颗糖,嘴巴会好受些。”
席青梧接过来,剥了皮丢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说:“谢谢。”
今日份的大白兔奶糖,好像过分甜。
车子上路,星凤才想起来没问他回哪儿。
“你回哪儿?”
席青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婚房。”
车子停下,星凤去车尾巴搬轮椅,席青梧自己打开车门:“我自己能行。”
他只是腿暂时没有力气走太远,不是一下子站不稳。
星凤也不坚持,挪了轮椅到车门位置。
席青梧借着车身和车门的支撑,自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