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进厂打工吗?”
村里也有跟她一样年纪的,很多都是不读书,跟着亲戚去打工,他们回来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工作的地方很难像牢笼。
原来,读书还有另外更广阔的天地吗?
“当然。”星凤说出一些小妹没有听过的世界,末了自信地说:“多亏你二嫂的爹娘,培养了如此优秀的我。跟我相处这么久你还感觉不出来我跟你们见过的村里人不一样吗?”
小妹用力点头,当然能感觉到星凤跟村里的很多人不同。
二嫂比上过大学的村主任还更有文化,见识也更高。
这就是村里大学和外面大学的区别吗?
小妹被星凤重新提起了读书的希望。
她看向爹娘,郑重地提出自己想继续读书的想法。
凤爹凤妈泪眼汪汪地同意了,“好。读。”
星凤把大嫂那份钱给她,“大嫂,那间小单间,就交给你了。”
“你也不要太劳累,早点跟大哥生个孩子给爹娘抱抱。”星凤笑着打趣,愣是把大嫂给说脸红了。
凤建国乐呵地揽过妻子,“弟妹你跟二弟也要抓紧,争取一起办满月酒。”
其他人附和着点头,“对对对。争取一起办。”
引火烧身的星凤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尴尬的脚趾扣地。
交代完毕家里的事后,凤栖梧拿着所有的证件,带着星凤去镇里的派出所盖章。
路上,星凤争取:“能不领证吗?”
“家属院必须有证才能进去。”凤栖梧板着脸拒绝。
那不容易?“我不去就好了。”
“你想让我在队友面前做言而无信的人?”凤栖梧握着她的手,防止她跑路。
星凤想抽出来,没抽成功。
她说:“你大可不必这么防着我。”
“你满脸写着不想领证四个大字。”不得不防。
星凤看着他的后脑勺,很认真地在想,要不直接把他打晕,弄失忆算了。
这样就能完成她的任务了。
花孔雀幽幽提醒:【他现在顶多就是好感,没爱得死去活来,就是失忆了任务也不会显示完成。】
星凤断了把人拍晕的想法,默默地说:“我不会跑的。”
话是这样说,一路上凤栖梧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领证时,办证处的大姐还感慨,“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恩爱的夫妻了。”
不仅主动来领证,还是手牵手来的。男方还包办,对女方很贴心。
星凤笑,凤栖梧会这样体贴,可能是担心她不耐烦,跑。
至于手牵手,也是怕她跑。
走出领证处,星凤举起掌心已经湿润的手,问他:“能放开了吗?好黏。”
凤栖梧嗖的一下,松开了手,耳尖红得滴血,硬邦邦的道歉,“抱歉。”
星凤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掌心的汗擦在他腰间的衣服上。
不曾想,像是触碰了什么大开关似的,凤栖梧猛地往后缩去。
看着悬在半空的手,星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怕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