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她的凤栖梧犹豫了一下,开口:“离镇上还远着呢,枕着我肩膀睡会儿。”
星凤没客气,在他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闻着他身上特殊味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旁的柳彩莲见了,压不住的嫉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姐姐还是要点脸。”
这意有所指的话令凤栖梧皱起眉头,严肃的陈述:“她是我妻子,不是别人。况且,真要论年纪,你比我们俩大。这声哥哥姐姐,我们不敢当。”
凤栖梧和柳彩莲同岁,但柳彩莲比凤栖梧大了一个月,比星凤大了两岁。
本来想亲自开怼的星凤默默地闭眼睡觉。
这男人是不是不知道不管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不喜欢人家爆年龄?
没睁眼看都感觉到柳彩莲难看的脸色。
柳彩莲在外面待过,知道外面没有村里那么保守。
枕肩膀而已,不算什么。
她明知,心中还是气不过。
但两人是办了婚礼的,在外人眼里,就是正经夫妻。除了被呛得除了胸闷气短,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又心酸地想,以前她喊他哥,他都没有反驳啊。为什么这次就开怼了?
都怪星凤。
肯定是她说了什么,凤栖梧才会撇得这么干净。
想到自己的计划,柳彩莲暗暗压下心底的愤怒。
没关系,等她身败名裂,被凤家赶出来,凤栖梧便是自己的了。
到了车站,凤栖梧叮嘱阿叔等等星凤。
“你放心,保准给你把人安全送到家。”阿叔还是那副样子,乐呵呵的。
柳彩莲拎着一大袋行李,讨好似的开口:“栖梧哥,我手不方便,能帮我买车票吗?”
两人处于反方向,买的车票南辕北辙。
星凤严肃的开口:“柳彩莲同志,但你好歹是受过高级教育的人。怎么能麻烦别人呢?”
这还不够,她指着同样拖着大包小包排队的人,其中就有妇女一手抱孩子一手拎大袋行李的,严词道:“别人的行李比你多都能带着行李排队,您不能占着组织的身份净做一些让大家对组织不友好的事来。您觉得呢?”
星凤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他们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纷纷看过来。
面皮薄的柳彩莲涨红了脸色,为自己狡辩:“栖梧哥不也是要买车票,帮我一起买怎么了?我们好歹是同村的,互帮互助不可以吗?”
互帮互助?被你拉着要做盒酸的那种互助吗?
柳彩莲越说越激动,“栖梧哥跟你结婚了没错,但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能帮助别的女同志了吧?星凤,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星凤比柳彩莲好看,但柳彩莲身上穿着文工团的服装。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对这套衣服总是带着敬畏之心。
路人只当星凤是妒妇,不让自己的丈夫帮自己以外的女士忙,一时间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她。
柳彩莲瞧着周围路人目光的改变,心中暗暗得意。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星凤不是没看到对方投来的得意,很是奇怪地说:“我们也是同村的,我也能帮你排队买票或者帮你看行李你去买票。你为何偏偏要我丈夫帮你买呢?”
柳彩莲脱口而出一句:“你又没有出过这个城镇,知道票怎么买吗?”
声音里的鄙夷和嫌弃太明显,令人很不舒服。
凤栖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