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愿意跟自己搭话,凤栖梧心神微松,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不过这只是他认为的缓和,在星凤看来,他脸上的肌肉一点没有变化。
他起身来到星凤跟前,半蹲下,把准备好的存折塞到她手中,郑重其事地开口:“我明天下午就要回bu队了。这是我这些年除了寄回家给爹娘另外存下来的钱。现在全部交给你。”
上个礼拜凤栖梧回家省亲,被同村的爱慕者算计,宁死不从跟扛柴火路过的星凤有了肌肤之亲。
夫妻之实加上凤栖梧要返队,时间紧急,两家人商量后,一致决定跟大哥凤建国一起办婚礼。
婚礼简单,凤家娶媳妇的礼钱,该得没有少的。
星凤看着手中的存折,问他:“里面有多少钱?”
要是多的话,就原谅。
少的话,另算。
凤栖梧告诉她一个数字,星凤听后,心中的火气消散了一些。
婚后知道主动上缴工资,证明这人还有救,可以调教。
“以前的事已经发生,再计较无济于事。只要你没有做出超出我底线的事,我不会跟你分开。”星凤直入主题,“但要是同样的事再发生在你身上,而那个女人不是我,我们俩就完了。明白吗?”
这是星凤给他的提醒和警告。
两人婚事匆匆,加上凤栖梧身份特殊,他们还没有领证。
按照当地的习俗,两人摆酒了,全村都知道,他们就是实打实的夫妻。
“也不是说不让你做好事。”刚刚的话太过片面,星凤换了一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后做好人好事,先确认下情况。不要一股脑冲上去。”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凤栖梧严肃颔首,“我知道了。”
事情已经解决,星凤爬床躺下,“晚了,睡吧。”
星凤睡里面,睡相规矩。凤栖梧睡在外面,看似规矩,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明白,四肢的僵硬。
星凤是个心大的,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压抑又似乎带着丝丝痛苦的声音飘进耳中,与之同时,身侧像放了个火炉。
一开始星凤还能睡着,但时间久了,又吵又热。
唰地睁开眼,借着缝隙里细碎的月光,星凤看到床顶的灰色蚊帐上趴着一只涨肚子的蚊子。
“吵到你了?”身侧传来凤栖梧小声的话音。
星凤侧头看他,看到他眼底压抑的火苗,恶作剧之心升起,“要不要跟你哥比一比?”
下一秒,凤栖梧翻身而上,压抑地问:“真?”
星凤干笑着推他,“开玩笑的。”
察觉到她的抵触,凤栖梧想到第一次的不愉快经历,翻身下床背对着星凤,一边套鞋一边道:“我不会强迫你。”
等他开门出去,星凤喊来花孔雀屏蔽听觉。
凤栖梧一身冷水回来,隔壁停歇了,而他床上的小媳妇也睡着了。
早上,星凤被凤栖梧的动作吵醒。
“吵到你了?”说这话时,他面无表情。
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尽量柔和了。
星凤憨憨摇头,“只是醒了。”
门外有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凤家小妹跟柳大妮打招呼的话音。
花孔雀适时地告知她现在五点多不到六点。
乡下人都起得很早,做了早餐就早早去地里干活儿,凉快。
凤栖梧说:“你也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