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她婆婆先是灌了几大碗黄连水,说是要去了身上三昧真火。
那黄连水是大寒之物,喝了几口,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结果那婆婆居然用火钳夹着她的嘴,硬生生灌了下去!
第二天神婆说打上印记才能被她那病痨鬼丈夫找着,于是竟用铁烙在她脸上、身上、脚上烫遍了图案。
小姑娘惨嚎了一夜,那庄子上竟是没人肯出头……”
商瑶琪没说完就忍不住哭了。
宛沁和晏秋小脸惨白,圆溜溜的眼睛还透着懵懂。
“快别说了!”孟夏心疼地抱着宛沁,拉起晏秋,“吓着孩子了!”
商瑶琪抹抹泪,见人走远了,才继续道:“小姑娘被吓病了,她那公婆就越发猖狂。
竟是听了神婆的主意,找了口大缸,架在火上,把她剥干净,洗了之后准备送河里溺死!
小姑娘宁死不脱衣服,砸了缸往外跑。
被咱们庄子上去探亲的人撞见了,带着人就回来了,可那公婆不依不挠地追了来。
救人的人也实在怕了,就把姑娘送到了福利院里。
现在那公婆带着神婆都在宗祠门口闹腾呢!”
沈鸣珂拳头握着咔咔响,“这姑娘的爹娘呢?”
“发大水时都没了,”商瑶琪心疼,“这没了娘家的姑娘,就是要被作践!”
“谁说的!”沈鸣珂斩钉截铁,“我沈家庄就是她的娘家!”
说完,她抬脚就往福利院去了。
“她沈小清生是我们吕家的人,死是我们吕家的鬼!
你们居然敢把人藏起来!
当心我砸了你们的宗祠!”
还没走到宗祠门口,就传来老鸹一般的沙哑叫嚷。
“放肆!”
沈思黎从里走了出来,“你们哪个村的?居然敢到我们沈氏宗祠来闹事?!”
“你管我哪个村的?你们沈家庄偷人还不让我闹了!?”
“一派胡言!我沈家子谁会做这种事!”
沈思黎气得吹胡子瞪眼。
“那你让沈小清出来!
当年我家花了那许多彩礼,娶了个丧门星进门!
现在我们是为了她好!早点还了这辈子的债,来世才能得永生享大福!”
“放屁!”
沈鸣珂冷冷地回了一句。
“族长!”
“族长!”
“族长!”
众人见她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将眼前这三人的丑恶面目描述了一遍。
所谓相由心生,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看这婆子,容长脸上沟壑遍布,一双三角眼支棱着,好像逮到了猎物的冷血动物。
瘪嘴唇豁牙,说话时带着呼呼的气声。
按年龄推算,与沈鸣珂居然是同辈人。
真是天差地别。
而她身边的男人一直佝偻着背,看似默不吭声,但面对沈鸣珂时,那不屑都快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最后一位站在了他们二人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方脸,白净地很,描眉画眼,头上还簪了朵红花,看上去像媒婆。
沈鸣珂盯着为首的瘪嘴婆子,“为了她好就要杀人?你可想过后果?”
“哎哟,你可别胡说,我们才不做那等事!我们是送她去拜堂!”
“跟鬼拜堂?”
瘪嘴婆子顿时脸色大变,单手撑腰,指着沈鸣珂大骂:“你哪儿来的贼婆子!管得这么宽?你算她什么人!”
沈鸣珂一手拍开她的手,“她的娘家人!”
瘪嘴婆子被打疼了,嗷嗷一声叫着就要冲过来。
“敢动我娘!?”
沈鸣珂还没反应过来呢,身边就冲出去一个纤小的身影。
嚯!
又是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