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沈鸣珂就算拐到了两个大师傅。
这可是她书坊的骨干成员!
所以开出了一个月二十贯一人的高薪。
且不提他们这边的热闹。
沈尧光带着双胞胎弟弟一起赶去了县城。
先是去县学给林教谕道谢,然后送了好几斤糖炒栗子。
想来他是从白太师那里听闻了这些栗子的事儿,见着沈尚光,二话没说,就写了一副大字——
糖炒栗子。
简单粗暴。
沈尧光哭笑不得。
不过,尚光说他恩师的字是千金难得,所以也算给糖炒栗子又加了些身价。
接着,三人又赶去了志光练武的武馆,眼瞅着志光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还乐呵呵表示暂时不走了。
等他们离开再来捎带上就行。
沈尧光是不能理解这种“痛并快乐”的感受,所以带着老四去了武备官署找史都头。
“两位老弟别来无恙!”
史都头仍旧是一副满面风霜的模样。
“史都头!”
沈家兄弟刚要行礼就被拦住了。
“你们可别臊我!”史都头摇头道:“沈宜人的事儿,我是一点忙没帮上!哎,为了这,我还差点被我们庄子上的里长揍一顿!”
沈家兄弟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并不是很清楚当时史家庄发生的事儿。
“哎哟!老哥您这儿有客人?”
说话间,竟是罗三与贺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都是自己人!”史都头招呼着,“沈家兄弟来拜访!”
“是沈家兄弟!”
众人纷纷行礼。
走在最后的年轻人闻言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盯着沈尧光和沈尚光打量了半天。
“二弟?”史都头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罗三抢答:“来的路上与千里老弟遇见了,说是庄子上给你带了话,让你有空回去一趟。”
史都头顿时皱巴了脸,“里正让你来的?”
史千里点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史都头无语,“就不能等我调令下来了再说?”
史千里摇头。
沈家兄弟看得莫名,不过人家不说,也不好问。
吃饭的时候,史都头到底没忍住噼里啪啦地抱怨了出来。
“你说那老头子怎么想的?让我娶宋家那胭脂虎?
我跟她大哥从小打到大,这以后还要做亲戚,不怕反目成仇啊!”
史千里笑了笑,“这也是保证大哥能顺利就任的一个条件吧!”
“我!”史都头想骂人,到底没敢说什么“大不了不干了”这样幼稚的话。
毕竟平陆镇监镇一职,是被史家庄上下数千众寄予厚望的。
他狠狠抹了把脸,“早知道就让你出来了!”
史千里摇头,“我不耐烦这些事儿,在家里挺好的!”
史都头虚点了两下,对着沈家兄弟道:“你二位是不了解我这亲弟弟,他三岁开蒙,四岁习武,去翠屏山跟着老道学了十余年,别说我了,恐怕单论武艺,兰陵府内无敌手!
可他与那老道换魂了一般,少年老成,老成得天天喝茶钓鱼,啥也不想做!”
沈尧光忍不住笑起来。
史千里被亲哥哥掀了面子,也不气,只向沈家兄弟举杯,一笑而过。
酒过三巡,史都头道:“你们回去后与我向沈宜人带个话,她对史家庄的恩情,我们世代不忘!日后有吩咐,万死不辞!”
沈家兄弟一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郑重。
“沈宜人……”史都头叹口气,“千里,你是跟在她身边的人,你说。”
史千里缓和了神色,带着淡淡笑意,“她是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