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太玄道:“他能照顾好自己。”
沈鸣珂点头,这俩人能住在东山深处,必定不是普通人。
与其担心对方,不如操心自己。
她犹豫了下,继续道:“我想了下,不如这样,我认你做哥哥?你看,干亲总不能成婚吧?这个,我与你根本就是一面之缘,哦,两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根本不了解彼此,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对不?”
“名字?”
“嗯?”
“你的名字。”
“沈鸣珂。”
“哪个鸣,哪个珂?”
“岂谓鸣珂还故里,敢将华发恋微官。”
陈太玄一愣,“竟是此意么。”
沈鸣珂一愣,想起这世界恐怕还没这两句诗,于是随意道:“是一种显贵者所乘的马身上的玉饰品的意思。”
陈太玄目光深邃地盯着她,许久才点头。
沈鸣珂没说第二层意思,那是自家父母的期盼,希望小小的人儿日后能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呸,可别提《步步高升》了。
“那个,我说的,你听懂了?”
沈鸣珂又强调道:“我认你做哥哥。”
陈太玄似乎动了动嘴角,“我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而立之年?
三十岁……三十岁!?
沈鸣珂被噎了一下,竟是比自己小了六岁!
她按下不停跳动的眉心,咬牙切齿道:“弟弟……弟弟,你是我弟弟!”
“我没有姐姐。”
“我知道,不是,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
“也没有妻妾,更没有孩子。”
嗯?
沈鸣珂愣住了。
“我伤好了之后,会上门提亲。”
“不!”沈鸣珂脱口而出,她眼珠子一转,道:“我不能嫁人!只能男人入赘!”
这个够狠了吧!
要知道就这一项,逼得原主在村子里一直被奉为异类,连带男主许以默都逃啦!
“可以。”
哼哼,看吧!
“啥?”沈鸣珂傻眼了,“你再说一遍。”
陈太玄盯着女人,一字一顿,“我可以入赘。”
沈鸣珂维持着一张僵尸脸已经三天了。
特别是在面对陈太玄时,她恨不得双眼冒刀子,戳死对方。
什么叫可以入赘?
你身为本土土著的自尊呢?
男人啊,你不是应该头可断,血可流,坚决不入赘吗?
沈鸣珂是不知道许以默当年怎么被沈家父母忽悠入赘的,反正想来不是陈太玄这么爽快的。
“鸣珂。”
来了来了!
这个大胡子不知道被打通了上门任督二脉,现在连称呼都改了。
沈鸣珂皱眉,“什么事?”
陈太玄道:“既然已经决定尽早将咱们的事儿办了,还劳烦尧光带着我的信物进山,将我叔父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