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麻利些,你们这些杂役弟子,都别闲着!”
“你们几个去搬谷子,哎哎,快加火,把谷子煮熟,动作都快点!”
一个监工手里拿着鞭子,不停地催促众杂役弟子道:
这监工之前也是个杂役弟子,不过因为他过去侍奉的主子平步青云了,所以也跟着鸡犬升天,混了份好差事。
“你们所酿制的灵液,都是门内弟子用来修行的,可马虎不得!”
“要是出一点点差错,你们和我都会遭到严惩,都清楚了吗?”
“你们都要对草仙门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今年大旱,若不是草仙门招了你们这些杂役弟子,你们恐怕就都要饿死了。”
“所以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知道吗?”
这监工的嘴皮子像是鞭炮一样,“哒哒哒”个没完。
就在这时,已成为正式弟子的牛喜走了过来。
“牛师兄,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监工满脸堆笑道:
论资历,他当然要比牛喜老,可谁让后者是正式弟子呢!
所以依旧要恬不知耻地喊对方师兄。
“来随便看看!”
虽然嘴上这么说,牛喜却是一眼就看向了角落里干活的汤夭。
“小杂种,杂役弟子的生活怎么样啊?”牛喜狞笑道:
“这与你有何干系?”汤夭面无表情道:
“嗯!大胆!”牛喜没想到汤夭竟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我记得昨日闻孙仙师不是说过,正式弟子不得随意下山吗?”
“牛师兄今日跑到这山下来,不知道有没有和执法堂打招呼?”
汤夭一下子就拿捏住了牛喜。
“你——”
牛喜语气一滞,他的确是偷跑下来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跟牛澹打过招呼了,对方也答应会帮他遮掩。
而且一般这种事,只要他不在山下惹出事,执法堂也不会管。
“嘿,小子,用不着拿宗门戒律来压我!”
“陈监工,你给这小子安排了些什么活?”牛喜出声询问道:
“禀师兄,我让他烧火煮谷子呢!”陈监工赔笑道:
“烧火?这么轻松的活吗?”牛喜不喜道:
“这里什么活最累?”
“呃,倒谷子是最累的,这些粮食被焖熟之后,是又重又烫,需要有人将熟谷倒入灵窖中发酵。”
“不过这活一般都是有经验的人干,新人恐怕适应不了。”
监工细细回答道:
“嗯!那就把这小杂碎安排倒熟谷去吧!”
“把其他人都撤下来,让那小子一个人去干,干不完不许给他饭吃,也不准给他休息,听见了吗?”
“是!小人听见了!”陈监工点头哈腰道:
于是汤夭便被换成了倒粮工,干着又烫又累的活。
牛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刚蒸熟的谷子吸饱了热水,沉重无比,他的手臂被烫掉了一块块的皮。
所有人都用极其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唉,这小子怎么刚来就得罪人了,遭这个罪!”
“我们四五个人一起倒粮,干了这么多年,都觉得吃力,更别说一个人来干了。”
“恐怕过不了多久,这小子就要被折磨致死了!”
然而其实汤夭心里已经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