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茂在自己的严厉管教下,等孩子大了,就随他们去。
若是常茂还像原先史书上说的那样,那打死也不让自家闺女跳入火坑。
菜陆续上齐,满满的一大桌。
李梓博看着菜肴,笑着说道;“常茂,叔叔可没带这么多钱。”
“要不,这顿饭归你结账如何?”
常茂嘴里正啃着一块骨头,含糊不清的应道;“叔叔这是说的哪里话。”
“咱随叔叔到四川快有四个月了,还没请弟弟妹妹们吃过饭。”
“今日这顿饭算咱请弟弟妹妹们的,叔叔莫要推辞。”
“好!”
李梓博爽朗的笑道;“算你这小子还有良心。”
“叔叔没有看错你。”
饭吃的差不多了,桌上的菜肴也被他们几人一扫而空。
擦擦嘴,几人正要离开。
突然,从旁边的包厢里传出几个人的声音,还不时发出几声浪荡的笑声。
只听一人笑着问道;“鲁公子,你是亲眼所见?”
鲁明信誓旦旦的道;“张公子,小人还能骗你不成?”
“咱打听过了,那小娘们家离这不远,就在酒楼前面的小巷中。”
“要不是素闻张公子有这爱好,咱怎会在张公子面前说此等话呢?”
“不过……?”
“不过什么?”
另一人狐疑的道;“只怕这小娘们家有些背景吧?”
“否则鲁公子怎能舍痛割爱呢?”
鲁明说道;“不瞒几位仁兄,那小娘们家倒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
“她父亲在都司衙门也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官,任司狱司司狱罢了。”
“但咱听闻都指挥使李梓博办事极为严厉,对下属又特别仁厚。”
“所以咱有那个贼心而没有那个贼胆而已。”
说着,干笑了两声。
那名张公子是布政使司左参政张翼的大公子,名叫张全友
鲁明是布政使司一名参议的二公子,他和张全友一样,在成都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只是他们的父亲在当地都是跺一跺脚,地上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且他们家境殷实。
所以他们只要出了事,一般将钱了事,就是告到官府,也都是他们的父亲出面,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那些受到他们欺凌之人大多忍气吞声。
也有些贞节烈女咽不下这口气,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将他们告到官府。
但她们的家人迫于淫威,劝说她们撤诉,一旦她们不听话,就会被家人锁在房中或赶出家门,甚至有些丧心病狂之人将她们卖到青楼。
因此这里年年都有投水而死的年轻姑娘或小媳妇。
也因此养成了成都府的平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的窘境。
只听张全友满不在乎的笑道;“咱当是什么大人物家中的姑娘或是小媳妇。”
“这等小人物有何惧哉,就算都指挥使大人知晓,他又能奈咱何?”
“他难道还敢和布政使司的人作对?”
“他要是敢的话,那些粮饷看他从哪里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