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几日,咱这边的事情一忙完,就带你前去松潘卫,去见识见识咱调教的儿郎们是如何和山匪们周旋的!”
“真的,您没骗咱?”
常茂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李梓博,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梓博佯装生气,瞪了常茂一眼,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还不相信李叔叔说的话!”
“难道李叔叔能骗你不成?”
常茂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出了大堂,边跑边说道;“李叔叔,咱练习武艺去了。”
“你何时去松潘卫?”
“可别忘了喊咱啊?”
李梓博摇了摇头,笑骂道;“这个臭小子!”
…………
应天府,谨身殿。
下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半空中,喷吐着炽热的火浪。
朱元璋半眯着眼睛在躺椅上纳凉,身边摆放着冰镇的莲子羹。
朱标在旁边椅子上坐着,身旁放着一些不重要的奏折。
他时而咬着朱笔,时而拿着毛巾擦一擦脸上冒出的细密的汗珠。
朱元璋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有些心疼的道:“标儿,要是你觉得累了,就歇一会儿吧。”
朱标没有抬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孩儿不累。”
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望着朱元璋,狐疑的问道;“父皇!”
“近段时间,怎么没有李梓博上陈的奏折?”
朱元璋还是闭目养神,淡淡的道;“这段时间他可能在准备清缴山匪吧?”
“咱也不甚清楚。”
“哦。”
朱标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父皇,难道他不将战前的准备提前呈奏给父皇御览吗?”
“要是这样,这个李梓博实在也太胆大了些!”
朱元璋偏过头,看着朱标,语重心长的道;“标儿!”
“你要记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对统兵在外将领们的一种信任与恩惠!”
“是咱们这些君王统御在外将领们的一种手段!”
“也是考教他们是否忠诚于咱们的一种方法!”
“再则,李梓博性格耿直,从不会跟咱耍什么弯弯绕!”
“否则,咱必让他家的老幼妇孺留在应天府,怎会派人将她们送往成都?”
说着,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美美的喝了一口冰镇莲子羹,继续道;“咱还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
“让他对这次山匪的清缴,好放开手脚!”
说到这儿,他奇怪的看着朱标,问道;“标儿,你不是挺惧怕李梓博吗?”
“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来?”
“谁惧怕他了?”
朱标嘴硬的回答着,“儿臣是看父皇喜欢他,所以才尊重他罢了!”
“好好好!”
“不是惧怕,是尊重!”
朱元璋用手指着朱标哈哈大笑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标儿,咱们作为一代君王,就必须有容人之量!”
“不管他凶神恶煞也好,还是身体有残疾也罢!”
“只要那人有真才实学,对朝廷忠心耿耿,咱们就要以礼待之!”
“只有这样,他们就会发挥所长,为咱们卖命,为大明百姓造福!”
朱标赧然,“儿臣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