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语曦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然后站在床边,蓝眸中有着复杂的情绪闪烁。
这几天里,她在躲他,他也在避她。
自从那天昊雨制止了她后,不知为何,她就很怕再面对他,但又不想离他太远。
昊雨不是傻子,感受得到蓝语曦在躲着他,他也顺其自然,有意的避着蓝语曦,省得两人见面都尴尬。
看着床上的昊雨,蓝语曦突然觉得自己好贱,明明是被逼成为昊雨的灵奴,竟然去色诱,之后又是近乎不要脸的献身……
她不知道昊雨是怎么想的,她也同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们两个的关系,乱麻一般。
就算他把灵印解开了,自己真的能离开他吗?真的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吗?
蓝语曦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站了许久。
最后把满心的复杂皆是化为了一声深深地叹息。
拉过一张椅子,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柔和的睡颜。
但躺在床上的昊雨,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状况。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没有经历过的环境。
他没有任何的记忆,却感觉莫名的熟悉。
……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皇位旁,一位英俊的男子伫立,睥睨的看着下方众多的臣子,声音冷淡。
而端坐于皇位之上的,则是一位长相妖异俊美的青年男子。
尤为独特的是,俊美青年着一身黑底金纹凤袍,其上金凤金凰飞舞,全然不见那传统天子的五爪金龙袍。
……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
曦宁宫中,一身凤袍的皇帝坐在首位,在他之下唯有一女,身着一身凰袍,神色恭敬且爱慕。
“皇后这些天可是受累了?”
“回皇上,臣妾不累。”
“嗯……”
……
“皇上春秋鼎盛,多子多孙是国家之福,社稷之福!”
“臣附议!”
“微臣认为,丞相所言有理,毕竟皇上如今正值鼎盛,乃是广纳嫔妃,充盈后宫的最好时机!”
“臣等附议!”
坐于凤椅的皇上,手臂撑着头,一双凤眸微微闭着,他身边仍旧站着那位英俊男子,只见男子面色渐冷,沉喝道:“放肆!”
“皇上春秋鼎盛,岂非是开疆扩土的大好时机?”男子眼神犹如睥睨众生,“尔等却一味想让皇上充盈三宫六院,不顾国家大事,愚昧至极!”
“摄政王此言差矣。”丞相缓缓道,“我凤国国土面积已是当今天下最大,更是刚建立新任帝制,百废待兴,皇上乃拯百姓于水火之间的天命之人,更是新任帝制的建立者,自当立起万古不朽的威仪!”
“一派胡言!”摄政王冷冽的眸子盯着丞相,“正是刚建立新任帝制,方要打出气势!”
“凤国外仅数百里的南疆与被吾皇灭掉的周龙沆瀣一气,此次周龙灭,凤国立,南疆亦是气数微弱,正是加紧攻打南疆,壮大我凤国的最好时机!尔等居然只念想着享乐?!”
“摄政王此言未免太——”
“够了!”
低喝从凤椅上的皇上嘴中发出,阳明宫中无数臣子瞬间跪地不起,皇上身旁的摄政王更是第一个跪倒磕头,惶恐至极。
“啰嗦。”皇上凤眸微抬,扫视着诸臣的眼神很是漠然,“容策,予你虎符,命你带领二十万青阳军,一年之内灭掉南疆。”
“臣遵旨!”跪地磕头的摄政王高声应道,“一年之内臣必将南疆皇帝的头颅带给陛下!”
“朕等着你的捷报。”
“谢陛下!”
皇上扭头看向丞相,道:“丞相所言并非无理,但如丞相所言,我凤国于周龙尸骸之上建立,百废待兴,百姓还未安居乐业,朕有何脸面选秀?”
“遑论国库亏虚,不得再为此等事,劳民伤财。”
“陛下圣明!”
皇上顿了片刻,又道:“丞相与诸位爱卿的想法朕明白,但朕总要为这天下百姓考虑。”
“陛下雄才大略,心怀天下!”
皇上脸上却是浮上一抹不耐,“退朝!”
“退朝!”一旁的太监喊出了那尖细的公鸭嗓,难听与否暂且不论,却是极具穿透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