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利不断地攀登着阶梯,一面跟“世界的走廊”聊天,一面默默地记住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世界的规则。
简单来说,世界树遭遇了病虫害,虫子为了自己活得更舒服,毁灭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一个世界的毁灭,对于世界树来说,只是如同少了一片叶子一般,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越来越多的世界被毁灭,越来越多的虫子甚至开始改造世界树,这就让世界树无法承受了。
这些虫子分为两类,一类虫子会完全吃掉一个树叶,然后再去吃另一片树叶,其实就是毁灭一个世界,然后又去毁灭其他世界。这样的虫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害虫。
这种虫子一直在很稳定的发展,壮大,本来照此下去,世界树也会彻底完蛋。
可是后来虫子中出现了一种新的变种,就是这个变种的出现,才使得世界树得以存活到今天。
第二种虫子会改变一个世界的时间线,这一句就会出现一个平行世界,这就相当于复制了一片新的叶子。
对于世界树而言,更多的叶子,意味着更多的生机。
然而对于第一种虫子而言,这却不是什么好事。最开始的虫子希望世界树早点完蛋。
贺利问:难道世界树完蛋了,虫子不是也都要死掉吗?
虫子能够逃走,到其他的世界树上继续寄生吗?
世界的走廊说:至少现在,第一种虫子做不到这种程度,就算能做到,其他的世界树的守护者也会杀死他们。
你能这样考虑问题,让我感到很欣慰。这说明你的思维逻辑是要为子孙后代着想的思维逻辑,这种逻辑是属于善良人倒立逻辑。
贺利问:虫子们不这样想吗?
世界的走廊回答:虫子不这样想。虫子认为,就算世界毁灭,那一天我也早就死了,那不是更好吗?
虫子不是为了毁灭世界或者毁灭世界树而毁灭他们身边的东西。虫子是因为毁灭带来的快乐而毁灭他们能够毁灭的任何东西。
你能理解毁灭的乐趣吗?
……
好了,不用回答我,你所想的,我已经知道了。
很好,你能理解毁灭的乐趣,这很好。
贺利问:毁灭的乐趣,难道不是一种罪恶吗?我也有罪恶的想法,为何你却说这很好呢?
世界的走廊说:如果你连敌人的想法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有战胜敌人的可能呢?
你必须要在了解敌人的同时,又坚定地反对敌人。
就像你前世那样,你知道罪犯可以获得犯罪的利益和犯罪的乐趣,但是你却选择抓捕他们,这就是很好的。
贺利说:或许我只是享受抓获罪犯的乐趣和推理的乐趣。
你看,我并不会过多地为死者难过,甚至我很少同情死者。
世界的走廊说:同情这种感情,是一把双刃剑。
最希望感受对方的感觉和感情的人,实际上是那种把拐来的少女囚禁起来的那种人。
这种绑匪喜欢研究他们绑架的对象,从而获知或者获得对方的感觉和思维方式。这是他们犯罪的乐趣。
贺利说:这太可怕了。我知道有这种人,可是我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世界的走廊第一次陷入了沉默,然后她缓缓地说:你确定小兰不是这样的人吗?
以女生以及青梅竹马的身份,让你放松警惕,而他的实际战斗力却早就超过了你。
你认为给你喝下毒药这件事,是有人逼她做的?或者那个人不是小兰?亦或者小兰虽然给你喝下毒药,但是却跟把你装进棺材的人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