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就是这个人了。
“喝酒,跳舞,来这里的人还来干什么。”调酒师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玻璃杯,语气平缓轻柔。
青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高深话语,她有心想要学习一番,但是连前因后果都听不懂,遂放弃。
她离开座位,好奇地走到舞池之中,很快被现场热烈的情绪感染,跟着欢快地跳起舞来。
汹涌的人群裹挟着青鸟东倒西歪,她和狂欢的人群一起欢声大笑起来。
刚才的酒确实有些上头,青鸟感觉到通身舒畅,脑子晕乎乎的。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点小刺痛。
转瞬即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把手收回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左手手臂上有一个针眼。
有人用针扎她!
青鸟顿时柳眉倒竖,灵力运转,头脑清明。
她顺着针眼上的气味寻去,很快在一个黄毛青年的兜里闻到了相同的味道。
而他还在暗中打量她,像是在关注她的反应。
青鸟从不是会吃亏的鸟,当场大吼一声:“你拿针扎我手臂干什么?!”
一个滑步就窜到黄毛面前,揪住他的头发就把人按到了地上。
清脆的少女娇喝一瞬间划破嘈杂的酒吧,更何况她话里的东西让人不关注都难。
舞池的人都停了下来,在青鸟的周围空出了一片地方。
赫连醉与调酒师把目光移到了青鸟身上。
那黄毛还在兀自挣扎,一边挣扎一边道:“什么扎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扎你了?”
青鸟把手臂上的针孔举到他面前:“这!你看不见吗!”
人群中有人看到这个针眼,已经暗中变了脸色,很明显知道这是什么。
那黄毛嗤笑一声:“这么多人,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扎你的?”
“味道!你兜里有一样的味道!”青鸟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扎的我?”
面对这种“是与不是”的问答,黄毛在只能说实话的情况下,回答了“是。”
他嘿嘿笑道:“是我扎你了又怎么样?我老大看上你了,这是你的福气!”
“等会儿药效发作了,你得求着我带着你走!”
围观众人中不少也是有身份的,听见这种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是黄毛既然这么大胆,他背后的人来头多半也不小。
现在局势不明,正义心不能随便拿出来,免得遭殃。
众人观望不语,只有爆炸的音乐还在舞池的上空绽放。
人群里突然有人不耐烦道:“要解决问题旁边去,别影响我们跳舞好吗!”
有人循声望去,发现这是本市房地产大亨的儿子,市里有三分之二的房地产都是其旗下产业,是真正的有钱有势。
于是有人也不耐烦地跟着喊了。
青鸟见状有点慌,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虚场合,自己可是神鸟啊神鸟!
于是她单手拎着黄毛,轻若无物地把他拖出舞池,一脚踩到他脸上:“你老大谁啊?”
已经有保安逐渐靠过来了。
那黄毛也不想把事闹大,他估摸着药效发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邪笑道:“我老大是城里最大的黑帮,玉竹帮的副帮主,小姑娘你就这会儿得意吧,等下有你好受的!”
青鸟眉头一皱,觉得这个人异常讨厌。
但是她又不想吸引太多人注意,免得等会儿又被赶,于是她伸手点了黄毛的哑穴,然后顺手把他的四肢掰断了。
黄毛痛得几乎厥过去,但是只能发出无声的惨叫。
青鸟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干净透彻,干净得近乎残忍。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代表了什么。
她从黄毛的兜里掏出取了针管的针筒,兜里还有几瓶粉状药剂,看不出是什么。
青鸟一手卸了黄毛的下巴,一手大拇指挑开药剂盖子,一股脑全部在黄毛恐惧的眼神里倒进了他嘴里。
四肢瘫软的黄毛死狗一样摊在地上,自救都不能。
青鸟起身走到赫连醉面前,哭丧着脸道:“醉醉姐他给我打了不好的东西……”
赫连醉看了一眼鼻涕眼泪都吓出来的黄毛,淡淡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青鸟顿时笑开,好嘞!
她从桌上拿了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哒哒哒地跑到黄毛面前。
“你不说,我就只能让你自己试试啦。”她笑眯眯地打开威士忌,捏住黄毛的鼻子就给他灌了下去。
黄毛不得不疯狂吞咽,一分钟不到就把整瓶威士忌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