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常回答：“我也不知道呢。”
他反应极快，先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清月，一副惭愧的样子：
“师尊，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林清月以为成功诈了祝言，捂着额头，装出头痛欲裂的样子，继续演他：
“什么秘密？”
祝言低下头：“师尊可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我曾有一些鬼物朋友？”
林清月点头，记得当初祝言为了帮她掩盖，手腕上的相思魂，曾显露了一手障眼法，说是鬼物教他的。
耳边听祝言继续说下去：
“我曾跟着鬼物修炼过，学了一些小法术，身上已长出了鬼脉，无法再跟你修炼人间的道法。”
“我怕师尊嫌弃，因此一直不敢告知。”
“那些鬼物说我体质特殊，血有妙用，因此，我方才见师尊难受，便擅自喂了师尊。”
林清月沉思，祝言的说法似无破绽，但第一次察觉到一向单纯的徒弟，对她藏了这么多秘密，虽然理解，一时心里却不好受。
手背上，滴落一颗水珠。
林清月抬头，祝言站在她眼前，咬着嘴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滑下漂亮的脸颊。
“师尊，我很害怕。你知道人间的规矩的，抓到与鬼物勾结的人，向来是直接打死的。”
林清月心软了，给他抹眼角的眼泪：“别哭，别哭。”
祝言试探着走近一步，林清月没有闪躲，他便跪下来，抱着她的腰，埋到她的小腹上哭。
“师尊还会容许我呆在你身边吗？”
林清月无奈地揽着少年单薄的肩背。
“哪能因为这样的事，把你赶走。”
“我和你相识时间不长，你背负这种关乎性命的秘密，不告诉我，也是人之常情。”
祝言又哭了一会，才在林清月的劝慰下，收住眼泪。
祝言深谙人性，知道林清月吃软不吃硬，天生拒绝不了柔软可爱的人物，因此在她眼前流泪。
为了不被赶走，他不择手段，越发示弱。
此局，祝言险胜。
林清月拉着祝言，眼前风沙越发肆虐了。
祝言假装柔弱不能自理，躲在她背后，磕磕绊绊地解释：
“我和师无宴过来寻找师尊，不知为何，来到这个鬼地方。”
林清月问：“师无宴也来了？”
祝言：“嗯，他和一些可怕的黑衣人打起来了，我摸进仓库，正好碰到一个男人，要对师尊意图不轨。”
林清月和涂山决打了一架，后续记忆由于情毒影响，有些断片，只记得涂山决貌似要开她的衣服，被她扎了一刀。
想起涂山决，曾经在小树林，对祝言上下其手，林清月暗骂一句。
无耻狂徒，定是祝言一个如花的男孩子，被他看到，顺便拉进了战境，意图继续上下其手。
至于在现实按倒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拉进战境？不要去共情变态的思维！
祝言弱弱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林清月：“这是高阶修士的战境，属于他们创造出来的独立空间，意图悄咪咪地杀人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