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兵手暮然倒地。
守城之将,再次提枪而上。
仅几个黑影,竟将外城与内城之间的兵士刃锋阻得硬生生一顿。
城门是向内开的,内有数支一人粗抱的横梁。
外围的黑影阻挡蜂拥而来的守城兵士。
而城门口的黑影,似乎就是要打开铁骑引撞不开的城门。
城门口内,一片的漆黑,几个黑影进去后便在没有了动静。
司空汛身穿不知在那偷来的守城兵士的衣服,怯怯的猥琐在内城墙的角下,眼如滑鼠,一阵的左顾右盼,见他嘴角阴阴的勾起一笑,轻轻的冷哼一声,低语呢喃道:“想阻止我!…怎么可能呢?!”
司空汛轻然的长笑一声,随即长身跃起,宛如一粒冲天的无声烟火,灵巧地在墙头一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惊动内城城上的守卫,便隐没在了内城的城墙上。
内城与外城的距离可谓不近,司空汛在外城的土屋瓦砾上翘首而望,寒气之中,只见城门口前人影窜动,火把映天。
司空汛纵身跃下,行了几步。
“你在这做什么?…”
一个与他同样兵士,在司空汛身后喊道。
司空汛一愣,立在原地。
那个兵士接着道:“快点的!…南宾国的奸细要打开城门!放铁骑引进来!……”
那个兵士脚步没有停下,司空汛跟着兵士而去。
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守城之将,他的装束与其他的守城之将略为不同。
他有黑色披风,而且他没有黑布掩面,换而之的则是亮灿灿的银色面具。
他身后并且跟着数个黑布掩面的守城之将。
那个兵士跟在了后面,司空汛挺了挺胸膛,也跟在了后面。
司空汛在末后,星眸移转,看着身挂披风银色面具的守城之将,见他身影高大,脚踏金铁战靴,身挂战披,黑色战盔与银色面具在火光中反射出光芒,有着泠然的大将之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手中的刀枪寒光闪闪,目如寒星,一丝不斜,满身的肃然,震出一股十足的威慑力,雾化的他身后普通的守城之将皆显出一片的威风肃穆,让萧瑟的寒气夜幕都要淡去许多。
司空汛跟着来到城门口前不远处,一个黑影在银面披风的守城之将身前忽然出现。
见他微微一愣,一对眯缝着的细长眼睛,睁合之间,精芒电射。
紧接着大跨一步,握住枪腰的右手,往前一脱,长枪在他手中滑擦,摩出锐耳的微鸣,当长枪尾杆配重的枪纂尾鐏,滑到他虎口时,他猛然用力一握出声,随即用力往上一挑!
看似这招简单朴实,似乎不成招式,更没有任何的技巧,却是他在与千万次战斗中磨练而出的结果,就连铁骑引的铁甲都能被他挑开一个口子。
司空汛只觉他这一枪冲满了杀气!而这种杀气,就是砍杀数以千万记敌军才可散发出特有的气场!
长枪挑起一瀑寒刃光华,仿若天半两尖弯月,弯月的这一方在银面守城之将的手里,而另一方,却已将黑影一挑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