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空汛将手中的那一攥绑好的枯草,扔给小弟,道:“打扫下鸟粪!”
“不是让你……”
司空汛愤然的打断他,怒道:“不是什么!让你干什么就什么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转又笑脸堆满了脸容,憨笑道:“我得让咱们的…咱们的张天师焕然一新!”
花落,便动手在外折了一根比较硬的草杆,在挑着神像前的蜘蛛网。
后院,也是杂草丛生,早已是破败不堪,因为风雨侵蚀再加年久失修,半座院墙已经塌了,青草顺着倒落的坡石,一路爬上来,鸟儿叽叽喳喳在道观屋顶后沿上做了巢。
后院的一口井,已经干枯,沿边生满了苍绿的青苔。
枯井旁,有颗粗有三四抱的粗壮古木,大风吹过,昏黄的树叶阚阚而落,地上的杂草与枯叶互相叠盖。
风袭而过园中的杂草,发出噼啪声响。
仅剩的那一堵斑驳的院墙,也是已经爬满青苔,而在苔痕之下,砖石又呈现出一种被风吹雨打后锈蚀的灰黑, 看上去颤颤巍巍,给人一种轻轻一碰便会坍塌的感觉。
归鸦噪晚,时间分分而过,遥望夕阳已落西山,消失在地平线上,天半霞彩重重,日光余辉清秀,月角已渐渐显露。
这方头顶天半,青色的秋云绕绕,三人无声矗立在一个土丘前。
此时的后院,已经没有了枯黄的杂草,虽然称不上整洁,但后院内的角角落落,已经没有枯草的腐朽味,也没有了压抑感。
筱儿清立在那颗粗抱的树前,探出如柔荑的手指,摸了摸鼻角,又冁然瓠犀微露,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问道:“这树身上面刻着的什么?”
言琛寒雨闻声看去,眸星亮了亮,而言琛寒雨的眼神中,却依旧是忧郁的。
只闻这颗粗壮三四抱许的树干上,斜斜歪歪的刻着些东西,似是图形,虽然树在不断生长,但是,这些歪斜的刀刻,却是深入树的纤维。
以前或是清晰可以辨认,但此时,却随着树的年轮增长,而变得模糊难已辨认。
筱儿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星眸漆黑光亮,嘴角也正自带着笑意,柳叶般的双眉,挑了挑,笑道:“这不会是你们二人小时候刻的吧?!”
筱儿圆溜溜的大眼全开,瞪着言琛寒雨。
二人则是互望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筱儿用手捂住檀口,“噗嗤”一笑,转又靠近仔细的看了看,随即指着树干的歪斜刻画,道:“这个有点圆圆的,不会是太阳吧?……”
寒雨则笑着嗯声。
筱儿又指着另一方,道“那这个就是月亮啦?!”
转又指着下面的三个模糊不能再模糊的图形,问道:“这三个是什么?……高矮不一…”
筱儿紧锁的黛眉突然舒展,回身指着二人,露出疑人的坏笑。